第177章 傷了背(1 / 1)

君匪一路提氣縱步離開範家,借著幽幽的月光,君匪將半塊兵符拿出來看一眼,終於偷到手了,君匪長舒口氣,驚覺背後有些濕黏,她摸一把就染了一手緋色。

她方才感到疼痛,君匪用薄刃劃開幔帳時,不曾傷到範悠然,倒是傷到她自己了。京華奢靡,做紈絝王爺做得久了,武藝也退步了。她自嘲地笑笑,再沒力氣運氣行進,她隻好扶著牆,一點點狼狽地回齊王府去。

清風徐來,竹林清脆聲聲。靜謐的夜已深,謝染披著衣服坐在院中,身前兩杯清茶還在冒著熱氣,他淡笑著飲下一口,像是在等約好的客人上門。

“更深露重,先生這麼晚了還不去睡嗎?”

謝染向門口望去,毫無意外地看見那個身影。

君匪隻著中衣,身形單薄地靠在門口,頭上的發髻半散開,她雖是微微笑著,也擋不住蒼白的唇色。

謝染沒覺得君匪狼狽,倒是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柔弱感。他看見君匪額上的冷汗,也掃見君匪腰間的鮮血,謝染眸中卷過一絲慍怒與心疼,最終又隱藏成與往日一般無二的笑意。

“王爺深夜到訪,不知道有什麼事嗎?”謝染倒上新茶又飲一口。

“無事,隻是睡不著,想來看看先生。”君匪強撐著坐到謝染對麵,實在疼得難耐,終於忍不住歎氣服軟,“先生,我的背傷了。”

在他麵前,她始終像個孩子,錯了要掩飾,要說謊,實在無可奈何了便要服軟要撒嬌。謝染起身翻檢了一下君匪的傷口,口氣忍不住冷冽了三分:“誰傷你?”

君匪咬著唇,輕輕地說:“今夜舞劍,自己傷的。”

謝染顧不上與君匪多計較,他將君匪帶進屋去,把她扶到榻上,君匪血流不止,頃刻謝染的床鋪就紅了一大片。

“你且忍著。”謝染疾步出去,朗聲吩咐,“白櫻,準備熱水傷藥和布帶。”

謝染返回屋內,又開始壓抑地陣陣咳嗽。

“先生......”君匪咬著唇想要下床來。

“別動。”謝染努力將聲音放溫柔,“王爺受傷這件事情,除了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且忍著,我為你上藥。”

“可是,先生......”君匪沒把話講完,臉色就已經紅透。

謝染揉揉君匪的發:“沒關係,你隻管背過身去,相信我。”

白櫻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門口,謝染拿進屋子,緊緊閉上門。

謝染輕輕將已經被冷汗浸透的衣裳從君匪身上脫下來,直至傷口處,君匪疼得戰栗起來,謝染的眼神愈加心疼,手下卻又快又準將衣服扯下。君匪光潔的背襯著細密的汗珠,就在謝染的眼中暴露無遺。

謝染的眸色漸深,可他卻不動聲色拿過金瘡藥為君匪止血。帶著涼意的手指混合著辛辣的疼痛遊走在君匪溫熱的皮膚上,令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可知道疼了麼?”謝染放緩了語調,“我不問你今日到底做了什麼,可下次倘若你還帶一身傷回來,就給我在院子裏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