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這,能救嗎。”歐陽老頭看著忙的恨不得把腳也用上的穆媛,不是他不相信她的醫術,而是這個人基本快沒救了。
穆媛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救,好了,別廢話了,快把酒精給我。”
把手術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後,她看著那個躺在手術台上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她走到他的身前,雙手放在他的胸前的衣服上:“嘶。”他的衣服被撕成了碎布條。
“三,三顆子彈,丫頭,不是我說,你別救了,救了也白救,他根本就活不了啊。”歐陽老頭看到男人胸膛上觸目驚心的槍傷,瞪大了眼睛:“而且有個子彈正中心髒啊。”
“有救,那個子彈離心髒還有一毫米,這說明了他命不該絕。”穆媛凝眉沉思道,她在腦海裏快速開始了她如何就救這個人的最好方案。
“可,一毫米,稍有差池就立即斃命,而且你的手。”老頭看了看穆媛的右手:“能行嗎?”
“我穆媛是什麼人,與天搶命的人,就算不行,死了算他的,活了算我的,好了,不要廢話了,開始吧。”
“刀。”
“紗布。”
“線…”
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一老一少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度過了三小時左右。
“呼,手術成功。”穆媛看著呼吸心率恢複正常的他,整個精神放鬆了下來,癱軟坐在了地上。
老頭的眼裏滿是不可思議,雖說他知道她的醫術,但也不能牛逼到這個境界吧,而且這裏是一個設備簡陋,隻適合做簡單手術的地方。
“丫頭,我老頭打心眼裏佩服你。”歐陽老頭對穆媛豎起大拇指:“這等醫術怕是世界上沒幾個人比得上你。”
歐陽沙是她在這個小鎮上唯一的朋友,而且都是華僑,他待她如親孫女一樣,而她也把他看成自己的親爺爺一樣:“這我可不敢當,老頭,謝謝你一直幫著我。”
“時候不早了,丫頭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處理。”歐陽老頭一把拉起穆媛,臉上雖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是笑容卻明媚的像花。
“這怎麼可以,我們一起吧。”穆媛和老頭一起合力的將那個男人抬到幹淨的病床上,相視而笑。
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連手術服都來不及脫,轉眼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真的很疲憊,很疲憊,任誰都折騰不起這個又傷心又驚心動魄的夜晚。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穆媛沾有血跡的臉上,有著彼岸花般的妖美,隻不過這美卻是無人來賞。
“丫頭,起來吃早飯了。”歐陽老頭輕敲著她的房門,但是她卻像沒聽見一樣,轉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老頭見半天都沒有一點動靜,就知道肯定是因為昨晚太累而起不來了,所以轉身搖了搖頭:等她睡飽了,餓了,就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