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閻笑了笑,對包馨兒的話不置可否,高大的身軀站起,在侍應生驚詫的神情下走到她身旁坐了下來,與她一起促狹地擠在一張沙發上。
雖然這張沙發可以容納兩個人,但齊閻魁梧的身軀往下一坐,頓顯沙發的空間狹小,更顯得身側的女人嬌小玲瓏。
侍應生的眼睛亮了亮,上前將齊閻的牛排與餐具放到他麵前,不得不說這位男士簡直是所有男人的楷模,夠帥氣,夠霸道,完全不給女人拒絕的機會,便拉近了兩個人身體的距離,不比擁抱來得直接,卻比擁抱來得自然。
一看包馨兒便知確實如此,她隻能將身子向窗戶的位置移了移,要想離開這個位置,除非從桌子上跳過去,再或者將這個男人推開,前者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包馨兒壓住自己欲要火冒三丈的嗓門,但怒火卻湧向了四肢,握著牛排刀的手忍不住地指顫。
她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但凡一個有點道德心的男人都不會去做破壞別人婚姻的可恥第三者,還是說,她做了什麼事情讓這個男人誤解了?
齊閻很自然地將切好的牛排塊推到包馨兒麵前,又將她麵前的被劃得有點惡心的牛排端過來,然後有條不紊地切著,似乎沒有聽到她充滿怒意的質問。
“你的嘴巴太小了,便為你切成了塊狀。”將切好的牛排條放進嘴裏,他咀嚼著偏頭看身旁的女人,咀嚼的動作性.感迷人,從眸底透出的曖.昧濃重得幾乎將包馨兒淹沒,點頭道,“味道不錯,嚐嚐看,涼了影響口感。”
女人的嬌小彰顯著男人的偉岸,深淺不算分明的兩道身影看上去和諧極了,男人神情略顯冷漠,但卻不絲毫吝惜將自己溫存的一麵展現給身旁的女人,就連他透著低級曖.昧的話語都是那樣的惑亂人心。
包馨兒側過頭看向深紅的窗簾,留一個後腦勺給這個令她尷尬不已的男人,該說這個男人太自信呢?還是臉皮太厚?應該是兩者都占據了,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她的惱火隨著男人高大身體坐下而在無形之中熄滅了,她承認,如果這個男人再說些什麼,或者再有些什麼舉動,她肯定會被迷暈的。
女人年齡小,必然經受不住男人有目的的蠱惑,但是包馨兒是理智的,所以快速地轉過頭不再看他。
她再明白不過的就是自己的心,對男女之情的憧憬她已經給了她最在乎、最深愛的那個人——包易斯。
然而她卻將自己的身體給了那個想恨卻恨不起來的利偉文。
與包易斯在一起變成了一場破碎的夢,與利偉文在一起怕是她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所以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接受其他男人的示愛?她能感覺出來,這個男人無非是圖一時新鮮罷了,而且男女均可的男人十有八九是心理變態,她自認為無法帶給他想要的那種刺激。
“齊閻先生是吧?”她回眸,如水晶般閃亮的目光探進男人深邃幽藍的眸底,聲線淡淡,令齊閻猜不透此時這個女人的心思,覺察出他的探究意味後,她輕輕一笑止於唇畔——
“謝謝你三翻兩次的幫我。”這話她說得絕對違心,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幾次見麵的尷尬場景——
“比我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也不乏男人。”她聲音頓了下,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麼,卻見他隻是盯著她看,很近很近,繼續道,“我不是你所喜歡的類型,如果之前我有什麼讓你誤會的地方,我對你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