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我見見她吧,哪怕遠遠地看一眼,隻要確定她平安就好。”

包馨兒神情懇切,除了前幾晚,之後的幾天她都沒有提及此事,一來怕齊閻不高興。二來,她尋找著從這裏走出去的機會,無奈,這座別墅就像個巨大的牢籠,就連窗戶也需要手紋感應才能打開。

樓下的徐媽照顧她的飲食,像個啞巴似的,從不跟她說話。

齊閻說過,隻要伺候好他,楊紅英性命無憂,可是包馨兒想讓楊紅英徹底脫離Ghost Night夜總會,而不是像她一樣,繼續淪為男人的瀉欲工具。

齊閻凝著懷裏的女人,眸光裏時不時地漾出一抹溫柔,隻是此刻,他俊逸的臉繃得有些嚴肅,嗓音輕淡,聽不出此刻生氣與否,“馨兒,我要的很簡單,留在我的身邊,其他的事和人與你無關。”

包馨兒一直看著齊閻的眼睛,幾秒鍾後,她明眸眨了眨,唇角勾起的笑紋有些僵硬,迫使自己的雙臂很自己然地環上齊閻的脖子,小臉輕輕貼在堅硬而溫暖的胸膛,像個窩在男人懷裏欲要撒嬌的小女人,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語氣低柔地說了一句——

“齊閻,我也想安安心心地留在這裏。”

由於小臉貼在齊閻懷裏,她眼底閃過的一絲黠光是齊閻無從瞧見的,短短的幾天相處,她對齊閻的脾性多少有了些了解,他這個人專橫又專製,她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都要按著他的意思來,她可以流露出抗拒的神情,卻不可以做出違拗他意思的事情來。

所以她學聰明了,與其徒勞無功地觸怒他,不如順著他,等著老虎打盹的時候……

齊閻很享受此刻包馨兒的乖順,下巴輕輕蹭觸著她柔軟的發頂,大掌輕撫她柔順如綢的發絲,像在撫摸一隻小貓。

但是有些事情,他認為有必要對包馨兒說清楚——

“我不知道利偉文為什麼要插手楊紅英的事情,如果他是為了你這麼做的,那麼我也不介意,但是馨兒,這件事情,我本來就不感興趣,更不喜歡跟利偉文去爭,所以楊紅英以後的生死,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包馨兒的手指輕顫了一下,驀然坐直身體,一瞬不瞬地看著齊閻。

她沒想到利偉文真的會去幫她救人,更沒想到的是齊閻會如此赤裸裸地用楊紅英的性命要挾她與利偉文劃清界限。

她人已經在這裏了,還想怎麼樣?!

她隻想自己在乎的人活得好好的,怎麼就這麼難?

“是不是利偉文收手,你就保證楊紅英安然無恙?”包馨兒咬牙切齒,卻扯出一臉微笑,遮住心底的不甘與憤然,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見齊閻隻是勾了勾唇默認了,她接著又說,“我需要跟利偉文通個電話。”

太陽東升西落是亙古不變的定律,世界的黑暗與光明隻不過是瞬間不可逆轉的事情,就像十字路口的兩個人,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落地窗前,人影嬌小,利偉文的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隨著那頭的最後一個音符斷掉。

包馨兒的心像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地砸了一下,既然有心幫她,又為什麼不接她的電話?就在她心慌意亂地糾結時,手機響了,看一眼電話號碼,趕緊調整好自己的心緒,劃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