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揚的小提琴聲輕柔地流動著浪漫的旋律,環繞在餐廳的每個角落,流淌的音符像一杯醉人的紅酒,滴入心田。
玫瑰西餐廳卻沒有玫瑰花的芬芳氣息,隻是格調比較溫馨而已。
這家餐廳起初是一位老者為了懷念妻子而命名的,因為他妻子生前酷愛玫瑰花,卻唯獨對此花的花粉過敏,於是老者請了糕點師教妻子做各種玫瑰花樣式的西點,但是妻子卻舍不得吃,可又怕浪費了丈夫的心意,便開了這家西餐廳。
餐桌前,包馨兒低著頭,羞澀地捂著嘴巴,直到齊閻點完餐,侍應生離開,她才抬起頭。
靠窗的位置好處很多,可以觀賞城市的夜景,也可以將玻璃當鏡子照,看著自己明顯紅腫的唇瓣,包馨兒心下憤懣,齊閻的吻起初還是很溫柔的,可是沒過多久,居然連啃帶咬的,害得她下了車後,兩個泊車小弟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包馨兒越想心裏越不平,抬手去擰齊閻的小臂,可是這個男人的肌肉太結實緊繃了,根本擰不起來。
看著身旁的女人有氣沒處撒的鬱悶模樣,齊閻輕輕一笑,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側,放低嗓音,“擰這兒。”
包馨兒微微揚起唇角,看著他,眨了眨眸子,“你會報複我麼?”
齊閻隻笑不言,可是下一秒,他忍不住發出“噝噝”的抽痛聲,接著一把抓住她作惡的小手,往唇邊送。
包馨兒以為齊閻要咬她,心底一驚,連忙抽手,“齊閻,你敢咬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喊人!”
女人的力氣終抵不過男人,包馨兒沒能如願抽回手,而齊閻也沒有咬她的意思,隻是抵在嘴邊吻了吻,喃喃一句,“馨兒,回去我會用力疼你的。”
包馨兒臉一紅,不再看他,然而小手,卻被迫與齊閻修長有力的大掌緊緊相扣。
有時候,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就是這麼微妙,前一秒,避之不及,後一秒,親密無間。
可是包馨兒很清楚,像這種片刻的溫存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她想讓齊閻救楊紅英,而他,視她跟其他女人一樣,隻不過是個供男人褻玩的物件。
也許,這世上除了包易斯,不會再有男人真心真意地疼她,愛她了……
餐廳的另一個角落裏,一對男女之間的氣氛有些焦灼。
“駱威爾,加州還有沒有法紀可言,包易斯他是無罪的,他是被人陷害的,明明證據不足,為什麼不能保釋他出來!”閻玉佳適才的名媛氣質全跑路了,沉不住氣,壓低嗓音質問了一句。
想通過利偉文的能力救出包易斯,不成想他金門海峽的地皮得手了,連帶包馨兒那個賤女人也玩膩了,肥肉全讓他吃光了,一抹嘴,翻臉不認賬。
主動找上駱威爾,也是萬般無奈之舉。
“玉佳,難道你對包易斯還不死心嗎?先不說他接不接受姐弟戀,如今他就是個囚犯,隨時都有可能丟了自己的小命,這樣一個沒有前途、沒有活路的人,你還惦記他做什麼?”駱威爾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拉過閻玉佳的手,輕輕握住,“我說過,我會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