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潑婦來這兒撒什麼野,憑什麼打人?”尼麗雅一步上前將衛欽扯到了一邊,此時她也進入了潑婦罵街的狀態。
包母冷冷地哼一聲,“哪來的野丫頭滾哪去,我們包家的事,要你一個外人多嘴!”
一聽包家,尼麗雅像是剛剛打足氣的皮球般勢氣頹然,疑惑地看向包馨兒,她跟包家有什麼關係?她不會就是包傅舍的小女兒吧?早就聽說包傅舍有一個十幾歲的私生女……
“有什麼事情我們出去說。”包馨兒吃痛地捂著小臉,嗓音淡然,整個人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一個被狠摑了一巴掌的人。
“出去說?怎麼,你怕丟臉是麼?”包母似乎一點也不解氣,然而她忍住上前撕打包馨兒的衝動,冷冷地掃一眼這裏的男男女***陽怪氣的嗓音拔得很高,似是要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包馨兒,你還有臉麼?敢跟我玩失蹤!倒是跟我說說這幾天你上哪去了!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包家養了你六年,給你物色利揚媒體的總裁利偉文當丈夫,那麼好的男人,多少女人巴不得成為他的妻子,你倒好,跟一個不三不四的夜總會老板廝混在一起。你說你怎麼就那麼下賤,腳踩兩隻船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現在好了,利偉文注銷了跟你的結婚登記,對我們包家的承諾也變成了一張空頭支票!”
包馨兒眉毛擰作一團,秀拳攥得骨節都發了白,指甲嵌入手心的皮肉裏,浸出了血絲,可是她感覺不到疼,有陽光就會有陰暗,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終就是紙包不住火,被人赤裸裸地說出來,她竟無從反駁,因為這些都是事實,隻是沒想到包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提及利偉文。
“你這個小娼婦,怎麼不說話,敢做不敢承認是嗎?”包母冷冷發笑,“反正我的兒子出不了大獄,包氏集團也一天不如一天,我現在也沒什麼可忌諱的,利偉文之前不是不想公布與你的婚訊嗎?我現在就讓所有人知道,利揚媒體的總裁曾經要娶包家的三小姐為妻!”
說著,她將律師信、包馨兒與利偉文那張失效的結婚證拿出來,讓眾人看。
在來TOS之前,她把結婚證上的合照放大了,洗了好幾百張,此時的包母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從包裏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照片往包馨兒身上扔——
“包馨兒,你這個蕩婦**,活該被利偉文甩,我們家易斯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六年,我們包家不好過,易斯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這個賤人好過!”
包母揮舞著拳頭衝上前,包馨兒竟然也沒躲,一撮細長的頭發被生生扯去,疼得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愣是一聲不吭,嬌小的身子忍受不住胡亂砸來的拳頭,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隻見包母不顧自己穿得是一步裙,抬起穿著黑色高跟鞋的大腳朝包馨兒的小腹一伸。
衛欽不作二想欲要拉住包母的手腕阻止她,卻見尼麗雅一個虎撲,將發瘋了似的包母撲倒了。
“天啊,TOS的員工要殺人了,青天白日的要殺人了……”倒在地上的包母打著滾哭哭咧咧。
眾人吃驚地冷眼看著發生的一切,誰也沒有上前製止的意思,就連後來出現在大廳門口的蕾娜、雪莉、安保人員以及其他好事者也都是冷眼旁觀地看著。
衛欽將包馨兒扶起,看著她,想說什麼,話到唇邊卻又咽了回去。
包馨兒幾乎有些站不穩,她掙開衛欽的攙扶,向躺在地上的包母顫顫巍巍地邁了兩步,抬起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將一頭淩亂的黑發扒向腦後,陽光下,一張蒼白精致的小臉冷冰冰的,沒有一顆淚珠。
“你鬧夠了麼?”她低淡的嗓音涼如水,卻令包母麵色一怔,停止了哭叫,“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回家了,你這副樣子,最終丟得是包家的臉。”
“你少裝腔……”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回去想想對策,接下來包氏集團該如何應對利偉文的撤資。”包馨兒揚聲冷冷地打斷包母的話,目光落到包母那張神色慌張的臉上,見她起身拿著包就走,心中不免暗自冷笑,麵無表情地補充一句,“包氏的資金鏈早就斷了,你今天的作為會讓包氏麵臨倒閉。”
包母回頭看著包馨兒,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她萬萬沒想到利偉文一直暗中支援著包氏,而自己的丈夫也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包氏已窘困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