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舊金山的第二天,展鷹的老母親,也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被人擄走了,對方要求他將包馨兒不動聲色地引見給齊閻先生,並無過多要求,否則就還他一具屍體,為了母親,他用了些小手段,將包馨兒逼到了電梯裏,並在54層停下,而後又將包馨兒逼進了齊閻先生所在的房間裏。

他做到了,那個人沒有食言,將母親放了。

他以為包馨兒會像齊閻身邊那些女人一樣,玩玩也就甩開或者弄死了,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令他不安。

其實齊閻先生早就懷疑他了,一直在給他機會,等著他主動挑明此事,包馨兒收到快遞來的炸彈,齊閻冒著生命安危將其拆除,他便明白,有人要利用包馨兒除掉齊閻,由於事態嚴重,他安頓好母親後,將此事托盤而出。

齊閻先生沒有怪罪他,還把德茨與他的工作職責互換了一下,在外人看來,齊閻是將他疏遠了,實則是將舊金山地界的控製權分配給了他。

他親力親為調查那個在背後搞鬼的人,包家以及與包馨兒有關係的所有人,查來查去,也沒有查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雷奧死了,攬下了所有的事情,同時也帶走了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秘密。

二樓書房,黑暗中一團嬌小的身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窗前,她架著望遠鏡,將焦距調到最清晰,許是望遠鏡太先進了,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白色鳶尾花前的男人,她能夠看得到他緊繃的側臉。

這是在她印象中,齊閻第一次去那裏,與徐媽不同的是,他沒有焚燒任何東西,隻是靜靜佇立著,夜色朦朧,華麗的月光照亮男人偉岸的身形輪廓,似乎顯得格外沉重。

那裏到底埋葬著什麼人?其碼是個女人,一個令齊閻難以忘懷的女人……

這一夜,她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時,齊閻也沒有回來臥室。

難得齊閻不碰她,是在她身體不舒服或者受傷的有數幾天,可近些日子,齊閻的行為很奇怪,是不是他已經厭煩了她?

自從與齊閻在一起後,平凡的生活變成了奢望,渴望著齊閻放手的那一天,渴望著一份平淡的愛情,她幻想過離開舊金山,離開這裏的是非恩怨,可心裏卻越來越不舍,是放不下包易斯,還是齊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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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微風裹著淡淡的鳶尾花香,豔紅的夕陽像是喝醉了,撞破了頭,染得西天大半個天際一片血紅,置身在紫色無邊的海,仰望著天際,自然景觀的壯麗令人驚歎。

十幾輛豪華汽車浩浩蕩蕩地穿梭在花叢中,暗調的色澤被紫色幾近淹沒。

“馨兒不好啦!”包馨兒還在夢遊大虛,被楊紅英一個嘹亮慌亂的嗓門驚醒,揉了揉眼睛,沒睜開。

略顯沙啞的嗓音輕揚,“我睡了多久?”她知道這一覺睡了很久,因為做了太多的夢,在醒來的那一刻,有些片段在腦海裏忽閃了一下,依稀留下悲傷的情景,好像有一個女人哭得悲天徹地的,就跪在那片白色的鳶尾花蒲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