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齊閻並沒有扶住她,而是攬著她,隨她一起向地上倒去。
兩人雙雙跌倒在地,齊閻後腦著地,雖隔著厚厚的地毯,卻微微感覺到一絲疼意,令他頓時清醒了不少。
空氣中彌漫的酒精氣息仿佛一下子濃烈了。
齊閻笑了笑,剛要張口說什麼,又聽到包馨兒一聲驚叫,原來是酒灑了,由於包馨兒抱著酒瓶子,瓶子裏的酒像泉湧似的流淌出來。
意外地,齊閻起身將她抱回次臥,然後自己去回主臥了。
——————多情總被無情傷——
接近中午,太陽拚命衝破雲層,灑向大地一片淡淡的溫暖,白雪折射而出的光芒,有些晃人眼。
由於齊閻與包馨兒起床較晚,早餐與午餐隻能一起解決,用完餐後,齊閻打算帶著她出去轉轉。
勃萊梅酒店大堂,偶有行人來往,空氣微涼。
齊閻蹲在輪椅前,修長的手指落在皮草大氅的扣眼處,動作熟稔地從上至下逐一係好鈕扣,深邃的目光透著一絲專注。
包馨兒看著他,不禁想到六年前他工作時的樣子,也是這般專注,照顧人到他這份上,也確實難為他了。
與衛欽不同,衛欽做這些事時很急切,恨不得拿棉被直接裹她身上……
“笑什麼?”頭頂忽然傳來女人短促低細的笑聲,齊閻抬頭,卻見包馨兒眸光不自然地閃爍一下。
“沒、沒什麼……”男人探究的目光射來,包馨兒心底一慌,馬上低下頭,輕咳一聲,“這麼久,你係好了沒?”
齊閻臉色微微一沉,伸手在包馨兒小臉上不輕不重地擰一下,“在我麵前,就不要再想其他男人了。”
包馨兒心髒“咯噔”一下,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嗎?居然知道她在想什麼!縮在袖筒的小手緊攥成拳,不敢再吱聲。
時間是曆練人的最好證據,六年前,齊閻在商場上就有著翻手雲雨的本事,她是親眼見證的,六年的閱曆,自然練就了他看穿人心的本事。
隻是,她的心思真這麼昭然若揭嗎?
齊閻眼神始終柔軟,沒再說什麼,拉低包馨兒頭上的帽子,又將她脖子上的圍巾纏繞兩圈,覺得包裹得足夠嚴實了,才起身繞到輪椅後,大手搭在扶手上,準備推著她往外走。
“馨兒,你站住!”一道嚴苛的嗓音忽然揚起,聽得出來,應該是位上了年齡的女人。
齊閻腳步一頓,輪椅也跟著停住。
包馨兒心口一緊,朝著聲源望去,緊張地喊了一嗓子,“伯母?”
“我還以為你失憶了呢!”衛母的樣子似乎格外憤怒,大步走向包馨兒,衛小雨不安地跟隨在衛母身後,像是被劈頭蓋臉地罵過似的,一臉的委屈。
衛母的大嗓門引得大堂過往的人紛紛駐足看向這邊,卻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保安人員片刻間驅散。
“站住,你要幹什麼?”緊跟在齊閻身後的齊闊警惕地低喝一聲的同時,兩個高大的保鏢上前攔住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