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避免不了某些事情,就得試著去忍受,如果不能忍受生命裏注定一定要忍受的事情,就是一種懦弱和逃避,那些事情終究還是得來,不會因為你沒有準備好或者不願意而產生任何偏差。
時光。無盡的歲月。或許姬都忘記自己來到人間經曆多少光陰。
漫長的時間。無盡的生命。
即使不想麵對孤獨,卻無法拒絕孤獨,最完美的方法就是——愛上孤獨。
————————————————————————
在立海大的第一天,終是完美的落下帷幕。放學時分。
姬就這樣,靜靜的呆在教室裏,捧著一本法語原文書,感受著旁邊剛成為同學關係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告別,離開,回家。
不知道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等姬緩過神來的時刻,旁邊空無一人。
偌大的教室,空蕩蕩的。
就像她那空洞的心。
“叩…叩…叩…”一陣嚴謹而又規律的敲門聲引起姬的注意。
她抬眸,看到的是已然收拾完畢的真田弦一郎。
那是一雙炯炯有神的棕褐色眸子,小麥色的健康皮膚,簡單幾絡黑白條紋的土黃色運動裝,距目測,大概有180cm的身高。
“你怎麼在這?”姬淡淡的詢問。
“太鬆懈了。”真田小麥色的臉,有點不大自在,“答應了跡部,接你。”臉上的肌肉還真是嚴肅呢,看起來有些僵硬。
“NE,真田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網球部下課後都會有訓練的吧?”姬難得的揶揄,在看在真田的耳朵有點發紅跡象的時候,稍作停頓後,很是難得的,再添上一句,“真田君,該不會是擔心我第一天上學,可能還不熟悉回家的路,特意請假的吧?”
真田弦一郎的身體僵硬了。
姬眉梢上揚,再接再厲,“真田君真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呀。意外的,很細心呢。”話尾的時候,她有點心不在焉。
真田感覺有點怪怪的,總像她是透過自己的軀體而看到另一個人一樣。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弦一郎習慣性的想將帽沿拉低一點,結果,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他驚愕片刻,囧了——
帽子落在網球部的休息室了,都是太擔心,他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真是太鬆懈了。
姬很不給麵子的“撲哧”一聲笑出來。
真田弦一郎更尷尬,整張黑色臉都快冒煙。
“我們走吧。”姬也沒真的跟真田較真,體貼的化解這個尷尬的場景。
真田走在前麵,與姬隔著三步的距離,一前一後,不緊不迫。
“對真田君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呢?”姬突然對前麵的少年有了談話的興趣。
“會問這種問題,精神真是太鬆懈了!”不過,真田弦一郎的臉也沒那麼的嚴肅,神色狀似愉悅。
“Ne,真田君對於中國的《孫子兵法》應該研習得很透徹了吧?”姬淡淡的語氣,“可是,我很好奇,為什麼你的絕技不是從宮本武藏的《五輪書》得到的啟發,而是中國的孫武呢?”
真田弦一郎僵住身子,回身,詫異的望著姬。
時下的少女可是很少關注這方麵的學識的。
姬不管他此刻的表情,繼續,“語言上來說,宮本武藏的《五輪書》不是更加相近麼?畢竟,它也是世界上三大兵書之一,而且,它是既為兵法,也為劍法的一本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