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弦一郎凝重的閉目,再次睜開,“馬上進行。”
聽到真田弦一郎的話語,劍道部室內練習場裏的所有同學立馬散開成一條直線的通道。
姬順著空蕩出來的路線,一步一步,極其優雅而慵懶的向真田弦一郎走去,嘴角微微上揚。
柳蓮二抓在手裏的筆唰唰唰的,筆走神龍。
“景姬,你不用準備一下嗎?”真田弦一郎不知為何,眼見姬一步一步朝自己的方向走來,無形之中散發的壓迫感竟然讓他感到一些不大自在。
“不用。”姬順著真田弦一郎的視線,檢查了下自身的著裝,是寬鬆的休閑裝沒錯。
“嗯。”真田弦一郎臉頰微紅,由於膚色的關係,極其難以看得出來,暗自鬆一口氣,“真是太鬆懈了。”
柳蓮二嘴角的弧度上揚的7.425度,原因不明。
姬覺察到兀自沉溺在自己世界裏的某蓮二,眉頭微蹙,終是什麼也沒說。
“那,那個,跡,跡部同,同學,我的竹刀,可,可以借你。”溫妮.達雷斯羞澀著一張普通的臉頰,很是別扭的遞上自己的竹刀,紅花石蒜的齊眉劉海低得快降到塵埃裏的樣子。
“Thanks,達雷斯同學。”姬淡淡的道謝,並接過溫妮.達雷斯遞過來的竹刀,僅是很微弱的片刻,姬的手指剛附著在竹刀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瞬間恢複正常。
“不,不,不客氣。”溫妮.達雷斯臉頰漲成絳紅色,帶著興奮的激動的搖搖頭,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裏去了。
姬淡淡的,又深深的,鄭重的望了溫妮.達雷斯一眼。
向井理玩世不恭的添上一句,“嘛,難道是跡部同學想借要我的竹刀,隻是不好意思開口?”
姬將落在溫妮.達雷斯身上的視線收回,無視向井理的無聊語言,“真田君,開始了吧?”
聽到少女的催促,真田弦一郎條件反射的喊了一句,“真是太鬆懈了!”
比試正式開始——
一本定勝負。
從宣布比試開始的時刻,真田弦一郎刹那間改變周身的氣場,由認真嚴謹轉向淩厲肅然,沒有絲毫的過度銜接,相比剛才的氣場更甚。
壓迫性的氣場立馬將場裏的氣氛調動到最高點,眾人屏氣凝神,多少感到不自在,更甚者,居然有人開始發抖戰栗,不難看出,真田弦一郎在劍道上的造詣很高。
而作為對手的姬則是平靜的閉上雙眼,沒有任何的表情,穩如泰山,不驕不躁。
坐在裁判席上的柳蓮二眼角閃過一絲光亮。
心境空明,仿若進入無礙的境界,對於場裏場外的反應,姬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擯棄一切雜念,就像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的模樣。
突然,真田弦一郎釋放出強大的氣勢,相比之前的更甚N倍。
正在翹首觀看的眾人無一不麵色凝重,感到透不過氣來,就像繃緊到極限的弦,隻覺一陣難受,好像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般,除了姬和幾個人。
那是屬於強者的威壓,屬於一個皇帝所該擁有的氣勢。
宛若老僧入定,淡定從容的執起竹刀,標準的姿勢,實在另很多劍道部的成員們暗自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