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樣貌已經銘記於心,這是一個真正的地獄,比地獄還要地獄。
————綜——漫——之——熾——落——天——使——
夜色蔓延,像無意間撒落的一汪墨硯,以渲染的姿態逐步過渡整個天際,盡情揮灑。
“小姬,近期不要出現在神奈川,現在這裏不大安全。”跡部景吾正與姬進行每日通話。
“嗯,知道,晚安。”姬掛掉移動手機電話,擺弄著手裏開得正嬌豔的罌/粟花,她站在樓頂注意著那個博物館的動靜,麵無表情。
黑暗裏泛著絲絲冷光的嬌豔罌/粟顯得格外的詭譎神秘,仿若一個張開雙臂舒展身軀邀請人共舞的赤/裸/風/韻/少/婦,充滿著對這個黑暗世界的渴/求/欲/望。
“晚……”晚字仍留滯在喉間的時候,電話已經被掛掉,跡部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片刻,抿唇,閉上雙眼,白皙的手指,在心裏默默的補充一句:“晚安”。
唯一能做的隻是再次評估下姬宅院裏的安全係統緊密/性與安全/性,反複確認。
“告訴手塚警官,罌/粟也是花。”姬貌似想起些什麼,轉頭對手塚國光囑咐了一句。
夜,入寒。
從博物館裏逐漸散發出一絲絲冷氣,煙霧嫋嫋,縈繞四周。
“目標即將出現,各部門請準備,北川從A區包抄,山本帶領一隊二隊從西邊待命!”手塚國一握緊手裏的對講機。
“報告警長,北川警官昨天就已經請假,事假。”山本警官好心的提醒手塚國一。
手塚國光站在姬的身後,冷靜旁觀少女的一舉一動,不發言語。
“按照第一方案進行。”姬素手執住罌/粟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殺生丸則是一臉的期待,嘴角彎彎,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兩個人就差中間擺放一張玻璃圓桌,兩把椅子,兩杯咖啡,一盤點心了。
這兩個變/態又惡/趣/味的人!
手塚國光抿唇,眼鏡片泛過一絲冷光,額頭的冷汗一滴淌下。
“報告警長,北川申請銷假,請讓我參加此次的行動!”一位小麥色健康皮膚的青年,五官明朗,濃眉大眼,此刻正急衝衝的跑過來,氣息不大勻稱的對著手塚國一做口頭報告。
手塚國一頷首,示意他入隊,隨時候命。
按照計劃——
一個長裙打扮的女子,白皙的皮膚,不亞於任何明星的完美無瑕相貌,她正悠閑的靜坐在博物館外麵供市民休息的長石椅上,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嘴角始終保持禮貌的標準微笑。最關鍵的是,她的脖頸處剛好有處傷痕,此刻正在不斷往外滲/血,晶瑩的血珠正一粒一粒的往外冒,順著完美的鎖骨,毫/無/分/叉的直線淌下,滾/落在衣間。
濃鬱的血/腥味在不斷的蔓延中。
博物館四周的寒煙更加的濃烈,空氣裏的溫度不知不覺間下降了好幾度。
除了姬,所有人都忍不住感覺到一絲沁人的冷意。
半/開/半/閉的金色折扇,半/掩/半/露的精致妝容,半/遮/半/現的玲瓏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