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聞言,驚慌地問道:“出戰南疆?少爺現在人在哪?”
“夫人,少爺在換戎裝,隅中時就隨四皇子的軍隊啟程了。”
“需要四皇子親自上陣,看來,此戰必定凶險。”雲瀠在一旁說道。“義母也別太緊張,林然哥哥他們那麼厲害,必定會平安歸來的。”
“是啊,母親,哥哥他是朝廷的將軍,這是他的使命,您就放寬心,讓他毫無顧慮的奔赴戰場。”
“可是,那是南疆啊······”母親很少出現這般憂慮,“南疆人善用蠱毒巫術,且最喜把它用在戰場上,還未殺敵,軍心已經動蕩了。”
雲瀠似乎想起什麼,有些艱難地開口:“義母,我父親他,是不是就是戰死於南疆的?”
“瀠姐姐······”
“瀠兒,都是陳年舊事了,十三年前,你才五歲,而你的父親,時任大將軍都尉,被皇上派去南疆鎮壓叛亂,一如今日四皇子他們出征一般。卻不想你父親竟被下了毒蠱,久治不愈,大營裏軍心渙散,將士們惶恐不安,不到一月的時間,倒下更多的人,根本無法再應戰。”母親看著窗外,似乎回憶起當年那段悲痛的故事,惆悵不已,繼續說到,“十一月二十那天,你父親他病重,準備撤軍返朝,卻不知南疆哪裏得到了風聲,竟然舉兵而來,殺了個措手不及,全軍上下數十萬人,無一生還······你父親,他,也壯烈犧牲。”說罷,母親聲音哽咽,泣不成語。
“母親,您別太傷心了。”突然,哥哥站在門外,身著明光鎧,頭盔護耳上翻,頂豎長纓,看見母親哭泣,心疼不已。“孩兒是將軍,不能因為前方凶險而退縮,否則,怎麼對得起皇上多年的栽培。南疆一日不平,必定是我大梁的心頭大患。若此次能一舉拿下南疆之地,也必定能光耀我大梁的君威。”
“林夫人,林將軍,可否聽浣音一言?”浣音從門外,輕鞠一躬說道。“本來,浣音身世本不該與外人說,不過,今天就另當別論了。”
“浣音······”雲瀠聽到浣音之言,欲言又止。
“小姐不必驚慌,也不用阻攔。”浣音看著雲瀠,似是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轉而繼續說到,“夫人,浣音是南疆人,同時也是南越人,被殺害的南越國主洛青正是我的父親。”
“什麼?!”我、母親和哥哥都驚訝不已,難怪我覺得浣音氣質不凡,沒想到竟然是敵國遺孤。
“林夫人,浣音自知苗疆與大梁一直都多有戰亂,這些都是北越國想開拓疆土而挑起的事端,但是我南越和北越不同,南越國地處南疆最南邊,曆來都是恪守本分,從不與大梁為敵,卻不想北越國如此心狠,因為阿爹不與他們合作,竟設計殺害阿爹,吞並了我南越。如今,他們實力越來越大,我在南疆根本沒有容身之處,從東再折向北一路逃亡,幸得得到雲瀠小姐相助,我才能得一息喘氣的機會。”
哥哥神情收斂,心存疑慮,“既然浣音小姐的家國被北越吞並了,你是要報複北越與我大梁聯盟麼?”
浣音看著哥哥懷疑的眼神,不禁苦笑。“林將軍,我一介女子,無兵無馬,談什麼聯盟,我隻是想告訴將軍,北越國的確很擅長用巫蠱,若是真要與他們開戰,將軍這邊還是有些準備為好。”
“作何準備?”哥哥上前,緊逼浣音問到。
“將軍若是相信浣音,我自當告訴將軍,可如若將軍不信我,我說再多,於將軍而言,都是欺騙您的。”
我看著他們的爭論,心裏也在想,浣音的話裏,哪些真,哪些假,她之前那個一閃而過的眼神,又是何故,瀠姐姐對她,也竟是如此不同。
哥哥蹙了下眉,心裏也在想著些什麼,瀠姐姐見狀,急忙說道:“林然哥哥,浣音是怕我方軍隊像當年蠱毒悲劇那般,也是想請大家多多注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拉著瀠姐姐,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到:“瀠姐姐,哥哥有顧慮也是不想讓全軍的生死寄托在一個我們還不能夠完全了解的人身上,畢竟關乎家國,還望姐姐體諒哥哥。”瀠姐姐聽了,沉默不語,一時大家都不知怎麼好。
“浣音公主,好久不見!”
氣氛正在尷尬不已時,一個聲音打破這片寂靜,我抬頭望去,居然是四皇子慕溱,他,認得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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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又來了,浣音的身份曝光了,可是,事實如此嗎?四皇子慕溱這個哪裏都能遇到老熟人的迷,要怎麼破呢?還請大家繼續關注,多多點擊收藏,有想法也可以給幽幽留言,幽幽虛心受教,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