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理室轉了一圈也想不到更好的脫身方法了,安小雅隻能再次硬著頭皮出去,盡管如此她也不後悔工作報告那麼寫,反正能借機罵罵人出出氣。
安小雅小心翼翼地走到英耀天麵前,雖然表麵上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但是警惕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此刻的安小雅就像一個進入警備狀態的小貓,隨時都準備好了鋒利的爪子和敵人戰鬥。
英耀天看著她這副要上戰場和人打架的樣子很是想笑,但是又忍住了。
臉上看不出英耀天有任何的感情波動,他拿起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安小雅:“拿著我的名片,去問問這座城市所有的婚紗定做的店鋪,比較一下哪家最好,晚上回來給我結果。”
安小雅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和英耀天死磕到底,他卻隻是簡單的從盒子裏抽出來一張名片地給她,而且布置了這麼簡單輕鬆的任務,怎麼看都不像是懲罰。
身上豎起來的刺還沒有放下,安小雅盯著那張名片卻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該接著。突然的反差來的太快,她需要一個時間和過程消化。
“呃--”安小雅愣了半天,也隻是憋出一個語氣詞來。
她所有的麵部和眼神中的表情都在英耀天的預料和觀察之中,看著一隻渾身戒備的小野貓突然知道敵人卸下了武器之後,變得不知所措的樣子很好笑。
“接著啊!你想讓我和你一塊兒去是不是!”英耀天突然從椅子上直起身來,嚇了安小雅一跳,忙接下了那張名片。
剛才還輕聲細語的突然又一聲大吼,安小雅的心髒都要承受不了了,瘋子,再和這個瘋子待下去,遲早要得什麼心肌梗塞神經衰弱的。
“我又沒說不去,你那麼凶幹嘛!”安小雅拿過名片,不滿的嘟著嘴,她算是剛剛弄明白怎麼回事,這麼說來,那份工作報告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合格了?
“快點啊!楞著幹嘛!”英耀天不耐煩的趕著她快點走,“滾啊。”
“我知道自己走!”安小雅不滿的皺起了眉毛,英耀天是在趕她走,隻不過用的方式比她剛才的凶多了。
“神經病,瘋子。”安小雅嘟囔了一句,留下一個白眼,轉身走了。
“喂安小雅你剛才說什麼!”英耀天不是聾子,安小雅說的每個字他都聽到了,“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安小雅已經走到了門口,英耀天卻還在椅子裏坐著,離她遠著呢,“我說你是個瘋子,神經病!”
“你--”英耀天眉毛一挑,作勢要站起來去追她算賬,安小雅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打開門風一樣的跑了。
“死女人”英耀天看著安小雅兔子一樣飛奔而去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露出了難得笑容來。這女人傻到以為她不用再回來了嗎!這筆賬就留著你回來了慢慢跟你算吧。
其實他剛才那麼大聲的吼她也不是因為生氣,隻是想那麼說話而已。這幾天他和安小雅都在很有默契的玩兒一個叫誰先說話誰就輸了的遊戲,他不理她,對安小雅來說沒有任何壞處,反而是件大好事兒,她也不用理他了!
兩個人互相憋著不說話,英耀天覺得自己都快要憋瘋了。而且他疏遠安小雅,這個女人就該死的非要那麼配合他,不說話,沒有交集,兩個人快要成為了陌生人一樣生活著。
那種感覺很不爽,相當難受。就在昨天英耀天決定要公布和蘇葉結婚訊息的時候,他第一個想起的不是蘇葉而是安小雅,他覺得自己快要失去這個女人了,就在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英耀天真的很怕他會失去她。
很怕真的有一天,他的生活裏再也沒有她的痕跡和消息,他們成了陌生人,也許到了那一天,英耀天的心願能夠達成,他可以離開安小雅也活得好好的,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大概也是他徹底死心的一天了。
有時候兩個太倔的人碰到一起真的不是件好事兒,非要先互相傷害的遍體鱗傷才算過癮,非要等發現了自己已經沉淪了才後悔。
至少這個時候的英耀天和安小雅還是這樣,不斷的傷害,愈合,結痂,再傷害。直到兩顆心都麻木,把喜愛當成了習慣。
英耀天不得不承認,他開始懷念以前的日子了,該死的,如果當時他沒有聽安小雅的威脅,沒有把蘇葉從天台上揪下來還答應和她結婚讓她搬進英家,以前的那種雖然吵吵鬧鬧但是很快活充實的日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吧。
要怪都怪安小雅這個愛管閑事兒的,非要插一腳進來,精明如蘇葉那樣的人,怎麼會想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