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剛才確實下手很狠,因為本來就是想發泄,想用外界的疼痛緩解一下心裏的氣憤,可是剛一出拳她就後悔了,何必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誰知道最後竟然是砸在了英耀天的手背上,她知道那一下力度不輕,當然會很疼。
“誰讓你放在那兒的,又不是怪我。”安小雅心虛地繼續嘴硬著、
“我要是不墊著,這會兒不知道哪個人要疼的流眼淚了。”英耀天的眼睛故意看著頭頂,話卻是說給安小雅聽的。
“誰會哭啊,你以為我的眼淚就那麼不值錢嗎,又不是小孩子了,疼一下不會死,幹嘛要哭。”安小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是,小孩子不會哭,小孩子都要比你堅強。”英耀天好像沒聽懂安小雅的話什麼意思,把她的話完全給扭曲了。
剛才在電梯外英耀天想敲安小雅的腦袋沒能得逞,剛才趁著安小雅分神兒不注意的時候,英耀天終於得手了,敲在她額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連安小雅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不許敲我,很痛的啊你知不知道!”安小雅生氣的大叫,一隻手揉著被敲的發紅的額頭,幽怨地瞪著英耀天。
看著她這副模樣,英耀天就像個惡作劇得逞了的小孩,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越開心,安小雅的臉就漲的越紅,兩人一直吵吵鬧鬧,到了車上也沒消停,英耀天非要一次性的把這幾天憋著沒說的話,沒吵的架都給補回來。
回到家,安小雅進了廚房,英耀天才懶得跟進去,耳朵根子終於清淨了。
接下來的幾天,有了第一天那麼認真的成果,英耀天就放心大膽的把婚紗定製這件事交給安小雅來負責了。接到工作任務,安小雅幾乎每天都奔波在外麵,從小的習慣驅使她非要找到一家極漂亮又很經濟實惠的婚紗公司來。
自從英耀天明確的指出之後,公事公辦的例行一吻又恢複了正常,安小雅當然不會真的就如英耀天所說乖乖聽話,每次都是在英耀天的再三威逼利誘下才不耐煩的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地吻一下。
英耀天覺得不過癮,就會抱著安小雅不放她走,再狠狠地回吻過去,吻到安小雅覺得天旋地轉,渾身沒有力氣了才放開她。
安小雅也學會了投機取巧,不像以前那麼傻,英耀天說什麼就是什麼。既然英耀天都說了她故意裝傻充愣,那她就裝到底,有時候早上給英耀天泡好咖啡,安小雅就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趁機悄悄溜進助理室。
英耀天也不傻,他喊著安小雅滾回來的時候,安小雅還是假裝聽不見,一個閃身躲進了辦公室裏。英耀天也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還會追到安小雅的助理室裏把她捉出來繼續強吻,這個時候的安小雅也會有種惡作劇的成就感,就好像她是故意惹英耀天生氣,而她又明知道,現在的英耀天已經不會那麼輕易動不動就大發脾氣的了 。
好不容易這個任務完成了,英耀天就會把自己專屬的燙金名片交給安小雅讓她出去聯係那些婚紗公司。和坐在辦公室混日子消磨時間比起來,安小雅喜歡上了這種在外麵到處跑的生活。
她雖然來了A市很久,但是除了跟著英耀天出去之外很少有自己單獨出去的機會,雖然因為不認路而多跑了很多路,每天晚上都是腰酸背痛,累的半死的回去,但是總結下來這一天是快樂充實的。
安小雅一直覺得自己認識英耀天之後就生活在一個個不同的盒子裏,英耀天的家就是大點的盒子,辦公室就是小點的,他的車就是最迷你型的盒子。
這些盒子除了大小之外全部相同,而且都沒有窗戶,真不知道從小就生活在這些盒子裏的英耀天是怎麼沒被憋死的。
也許是安爸爸從小就采取放養孩子的政策,安小雅的童年一直很自由,想去哪兒去哪兒,喜歡什麼都可以去玩兒,所以對這種牢籠般的生活實在無法適應。
A市的婚紗店和婚紗定製公司,差不多都被安小雅跑了個遍,她很專業的記下了每個負責人跟她的對話記錄,各家有各家的風格,根據英耀天的審美和喜好,安小雅向他重點推薦了其中的幾家。
這些數據最終都由她彙總好交給了英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