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退燒藥,沉沉地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該吃晚飯的時候,英耀天自動醒了過來,燒也基本上已經退了,安小雅已經做好了晚飯端進了餐廳,濃鬱的飯菜香味飄到了臥室裏,英耀天摸了摸癟癟的肚子,頓時有了食欲,他已經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肚子裏鼓鼓的都是白開水。
安小雅把晚飯做的很清淡,正在擺放碗筷的時候,英耀天拖著重重步子走了過來。
很自然的走到英耀天的麵前,抬起一個手放在英耀天的額頭上試了試他的體溫,感受了一會兒,安小雅自言自語般呢喃道:“嗯,已經不燙了,看來退燒藥還是很管用的啊。”
英耀天有些不自在的扭過頭,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不滿的嚷嚷著:“安小雅,你當我是兔子嗎,怎麼都是素菜啊。”
“病才剛好就嚷嚷著要吃葷的嗎!你忘了你中午的時候有多難受了。”安小雅懶得跟他辯解,拉開凳子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喂,哪有你這樣的態度對待病人的。”燒已經退了,但是走路的時候腳下跟踩著棉花一樣,還是軟綿綿的,英耀天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舒服,假裝不經意地扶住了椅背,慢慢的坐了下來。
“好,我的病人。”安小雅故意拖長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就請你好好吃飯,不要那麼多廢話了好不好?”
英耀天氣得想發作,安小雅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往嘴裏扒拉兩口米飯,英耀天自己一個人在罵下去倒顯得有些無聊,隻好憋回到嘴邊的話,悶悶不樂的吃著飯。
晚飯雖清淡,但是安小雅做出來的味道卻別有一番風味,和那些大魚大肉的珍饈比起來也不遜色多少。吃著吃著英耀天就忘了剛才跟安小雅生氣這回事了。
白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晚上肚子空空,飯量就比平時翻了一倍,吃完飯英耀天覺得肚子脹鼓鼓的有些撐,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想要消消食。
安小雅在廚房裏收拾碗筷衛生,收拾幹淨後見英耀天還在客廳裏不知道幹什麼,電視沒開,燈也沒亮著。
啪嗒一聲,安小雅按下開關,打開了客廳天花板上吊著的大燈,明亮的燈光瞬時充滿了黑洞洞的客廳。
“站在這裏扮鬼嚇人呢!燈也不知道開!”安小雅繞過沙發走到茶幾那兒,抽出幾張衛生紙擦拭著手上的水珠。
眼睛不能馬上適應突然明亮的燈光,英耀天下意識的伸手遮了遮眼睛,不滿的衝安小雅喊道:“喂女人!誰讓你開這麼大的燈的,電費不用交錢是不是?”
“不要叫我女人女人!我說了多少次了!”安小雅眉毛一橫,這兩個字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
“不叫女人?”英耀天故意重複了一遍,“那我叫你什麼?老婆?”
“英耀天!”安小雅怒了,這個稱呼還不如前一個了,“我有名字,安小雅!你什麼時候能記住!”
“好好!”英耀天無奈的聳聳肩,“安小雅,就算我讓著你吧,好男不跟女鬥。”
“你!”安小雅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有錯在先,說的就好像他很委屈一樣。
“自己玩兒吧,懶得理你,我回去睡覺。”安小雅轉身往回走,不跟有病的人鬥嘴。
“誰讓你走的。”安小雅剛走出幾步,就被英耀天從後麵給拉了回來,“不許走。”
“你幹嘛啊!”安小雅用力的甩開英耀天的手,大聲喊道:“你睡了一天晚上睡不著,還不讓別人睡了是不是。”
剛才英耀天的手拉著她的瞬間,安小雅感覺到他手心全是濕熱的冷汗,力氣雖然很大,但是和平時比起來算是溫柔的了,很明顯英耀天雖然已經退燒了,身體還是很虛弱的,所以安小雅甩開他的時候也不敢太用力。
“我話還沒說完,誰讓你走了。”英耀天一副不怪他的表情,“而且我告訴你啊安小雅,雖然我睡了一天,可是我晚上還是能睡得著。”
最後一句話好像在炫耀一樣,安小雅看著英耀天一本正經的樣子差點笑噴出來,能睡覺算是什麼好事嗎,還值得這樣拿出來炫耀。
“那還有什麼事,有話快說。”安小雅不耐煩的催促道。
“就三件事,你一定得記好了。”英耀天突然一臉正色,嚴肅的語氣嚇了安小雅一跳,上次安小雅看到這個表情的時候,是英耀天把她從婚禮上帶走,還有送她上飛機回家的時候。
“我不管幾件事,你說就好了。”對於英耀天一臉嚴肅又恨神神秘秘的樣子,安小雅報以不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