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女人,安小雅的心沉了下來,她還是想多了啊。英耀天一定是,又在想那個女人了是不是,那個安小雅從來沒見過,甚至也沒從別人口中聽說過的人,卻像一把無情的枷鎖,鎖牢了安小雅。英耀天應該是在不舍自己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感情,他要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她了,當然會覺得不舍。
安小雅閉上眼睛,怕眼裏溫熱的液體流下來讓英耀天誤會,她為自己難過,不管過了多久,她隻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英耀天到底對那個女人有多深的感情,他到底傷的多深,又愛的多深,能讓他把對那個人的所有恨甚至所有愛都強行加在安小雅的身上。
他恨她折磨她,因為她長了一張和那個女人一樣的臉,他對她好,疼惜她憐愛她,也是因為她長了一張和她那麼相似的臉。
安小雅知道,無論何時她都能記住,在英耀天的眼裏,她永遠不是安小雅自己。
英耀天的吻不冷不熱,沒有昨晚浴火焚神的纏綿,也沒有以前霸道的奪取。隻是一個淡淡的告別,當他放開安小雅的時候,安小雅很想大聲的質問他,質問他是不是又認錯人了,又把她當作了那誰,為什麼到分別的時候,都還要提醒她隻是個替身而已,這麼殘酷的事實。
不等安小雅張口說話,英耀天又用手指輕輕地捏住了安小雅的下巴,讓她和自己的眼睛對視著,那雙幽深明亮的眼睛,到底隱藏了多少,安小雅最怕看著這樣的英耀天,她會跟著淪陷,怕自己再也找不到迷失的方向。
“記住我,安小雅。”這是英耀天最後說的一句話,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真的舍不得留下來或者帶著安小雅走,管它會有什麼危險。
但是他不能這麼自私,他已經自私很久了,一直不管不顧安小雅的感受,把自己的喜怒哀樂強加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這個時候,他又怎麼能自私的置她的安全於不顧呢。
英耀天讓安小雅不要看著他離開,轉身狠狠地關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安小雅很聽話的沒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卻呆愣地站在原地,盯著門看了好久,站得兩條腿都發酸了,安小雅才回過神來。
英耀天,你到底想說什麼呢?為什麼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就是不肯說出來呢?安小雅的思緒還停留在英耀天黑洞一般深深的眸子裏,他的眼睛像在訴說著一段往事和回憶,那種複雜的感情和結構,語言已經無法說得清楚,所以隻有那樣用眼睛來表達了。
安小雅輕輕地歎了口氣,回到自己臥室在床上重新躺了下來,明明什麼也沒做卻累的要死,安小雅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英耀天走了,聽他的意思安小雅要自己一個人過一段時間了,剩下要處理的都是她的事情了。在此之前她想要辭去新工作的想法還不是那麼的強烈。
但是在今天之後,看著英耀天那樣的眼睛和認真的神情,安小雅有些心虛,不管怎樣不是件小事,就像她說的,謊話不是那麼容易維持的,為了避免以後更大的混亂,她提前辭職最好。
昨天因為英耀天突然生病,安小雅給溫諾凡請了個假,電話裏聽著溫諾凡冷冰冰的聲音, 安小雅的心還糾在一起,心想不讓我請假也行,反正我也不做這個工作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溫諾凡竟然一口答應了,本來嘛,安小雅為了雜誌第一期能夠順利發行已經做了很多貢獻,享受一天的假期也是理所應當。
今天要是再請假就說不過去了。安小雅在床上躺著休息了一會兒,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稍微收拾打扮了一下便出門了。今天出了上班,最重要的就是把辭職這件事也告訴溫諾凡,但願他不會翻臉。
忐忑不安的到了雜誌社,一切工作都進行的井然有序,這讓安小雅又有些猶豫起來,磨蹭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安小雅的也焦躁起來。
就在安小雅渾身無力地趴在辦公桌上休息的時候,眼前的亮光突然被人擋住了,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溫諾凡一張白玉雕刻般冷冷的側臉,安小雅驚得坐直了身子,結結巴巴地道歉著:“對對不起啊主編。”
工作的時候趴在桌子上偷懶,應該是犯了公司的大忌吧。安小雅不禁懊惱起來,為什麼每次自己的窘態都讓溫諾凡給撞見了呢。
“看來你昨天還沒休息夠啊、”溫諾凡嘲諷的說道。
“實在對不起。”安小雅的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她恨不能光明磊落的把脖子一昂對準溫諾凡,豪邁的來一句要殺要剮隨你便好了,反正我就是偷懶了。
“有什麼事說吧。”溫諾凡掀了掀薄薄的嘴唇,用眼神示意安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