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安小雅有些懊惱剛才不該喝的那麼多,“肯定很難看吧。”
徐天海掰開安小雅放在臉上的手說:“哪裏難看了,很好看,我的小丫頭什麼時候難看過了?”
路燈溫暖又昏暗,打在安小雅的臉上,帶著幾分迷離和曖昧,這種場景隻在徐天海的想象中出現過,沒想到真實情況的時候,安小雅比想象中美太多。
“小海你不老實喔!竟然學會笑話我了。”安小雅假裝生氣的白了徐天海一眼。
剛才徐天海拿走安小雅放在臉上的手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卻沒有再鬆開,等安小雅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因為酒精作用,更紅了,燙的安小雅用另一隻手扇了幾下涼風。
安小雅試了試想把手從徐天海的手心裏抽開,她稍微一用力,徐天海卻握的更緊了。這種用力和英耀天不同。
每次當安小雅想試圖掙開英耀天的手,他會用一種想要把安小雅揉進自己骨頭裏的那種力氣不肯鬆手,疼得安小雅要倒吸一口涼氣。可是徐天海微微用力的時候,安小雅突然不想掙脫開了,那種力量給她一種心安踏實的感覺,讓她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這個人的手中。
受英耀天的影響,安小雅想了想,這算是第三個牽著自己手走路的人了吧。和英軒昂牽手的時候,她想過天荒地老,結局卻是那麼的痛徹心扉。
和英耀天牽手的時候,她會時時刻刻想著哪裏才是盡頭,好讓她快點從這個惡魔手中解脫,現在這個惡魔不知下落,連帶她的心都失魂落魄了好幾天,還死撐著不肯承認。
現在,牽著她的這雙手,溫暖有力而真實,安小雅感受到到它厚實的寬度和肌膚的溫度,隻是這雙手,牽著她走的這條路,是不是也通向白頭?
這一次,輪到安小雅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了,隻是首先想起來的不是小時候,而是她和徐天海在夜巴黎的第二次重逢。當她受了一夜的摧殘,身心俱疲的時候,是徐天海出現的那麼及時,把她送回家,照顧她好幾天,卻從來不懷疑她。
後來安小雅到了A市,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在家裏體弱多病的爸爸,中間也麻煩了徐天海多去照顧一下自己的爸爸。
按理說安爸爸和徐天海非親非故,他完全可以不用管他,可是徐天海就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當安小雅遠在千裏之外,接到爸爸突然發病的消息時,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徐天海了。
有好多句謝謝安小雅還沒來得及跟徐天海說,他對她的好,安小雅已經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還的清楚了。
安小雅又想到小時候,她就喜歡這樣,跟個跟屁蟲一樣在徐天海的身後,他拉著她的手走過了許多地方,上學的那條路,後山上探險,小公園裏玩耍,每次徐天海都會牢牢抓住安小雅的手,他記得出門之前媽媽都會交代他,一定要拉好妹妹的手,不要讓妹妹受傷了。
徐天海從那時候就記住,他一定會抓住安小雅不放,寧願他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好安小雅。
兩個人牽著手走了很久,沒有人說話,都不想打破這突然美好的沉靜。徐天海表麵上很淡定的表情,其實心裏已經開始翻滾,拉著安小雅的手心也在微微出汗。
追他的女生不少,徐天海雖然不到自戀的地步,但是也自信自己是個不錯的男人,隻可惜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讓他來電,就算中間談的幾個,徐天海發誓,連手都沒有碰過。
不知道走了多久,徐天海側過頭看了一眼安小雅,她低著頭在想些什麼,眉毛舒展著,長長的眼睫毛楚楚動人。
“小雅啊。”徐天海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體內的酒精越來越濃,他的大腦也開始不受控製了。
“嗯。”安小雅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沒有躲開。
徐天海就這樣和安小雅四目相對,月光映在徐天海的眸子裏閃閃發光,安小雅盯著他的眼鏡看,心跳漏了半拍。
徐天海鼓了鼓勇氣,還是沒有說出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兒,安小雅低下頭,繼續沉默著往前走了。
“小雅啊。”沒走幾步,徐天海又喊了一聲。
“這次我可聽見了啊。”安小雅停下腳步,徐天海也停下了。“喊了我又不說話,你想幹嘛。”
安小雅隻是故意生氣,徐天海知道,也不做解釋,兩個人麵對麵站在路燈下,路過的人都以為這是一對小情侶。
徐天海從來沒這麼長時間的仔細看過安小雅,接著酒精的勁兒,他也敢這樣盯著安小雅仔細看了,她的眼鏡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每一個細節徐天海都仔細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