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昭回到宴會廳,熱鬧不解。今天雖是他的生日,可並不見得高興的那個人就是自己。陽昭環顧了一圈,走向父皇那邊。
國主看到陽昭過來,急忙招呼他:“昭兒,你跑哪兒去了,都等你呢。”
“父王。”陽昭恭敬的鞠了一躬。
“來,昭兒,這是本城最大的商賈林子期的女兒林若溪。”國主向陽昭介紹著。
“父王,我們已經見過了。”
“那更好,不用顯得唐突。”國主慈祥的笑著說。
“父王,我想休息了,能早點散席嗎?”陽昭確實不太喜歡這樣場合。
國主沒想到陽昭這樣搪塞他,記憶中兒子並不是一個不給人台階下的人,現在自己剛介紹了林子期的女兒,卻說想散席,這讓林子期的臉往哪放。“昭兒,若溪想學法術,父王跟子期又是多年的朋友,父王想你們年紀相仿,由你來教,邊玩邊學,容易學。”
“父王,您饒了我吧,我才剛學完,要不我推介一個人吧。”
“誰?”
“曦夜。”國主當然知道兒子的意思。曦夜是兒子最好的朋友,那人不喜歡皇室的約束,所以很久以前離開了,每年固定的一封信算是對陽昭的問候。現在陽昭好不容易擺脫學業當然希望曦夜回來。自己其實也沒真想讓兒子教,畢竟陽昭是少主,總歸不合適,但是礙於林子期的請求,現在有了合適的人選,正好順水推舟。國主“哈哈”笑了兩聲,表示出疼愛兒子的樣,“是你自己想曦夜回來了吧。”
“求父王答應。”陽昭作揖。
“好。曦卿,也該讓令郎回城了吧。”
曦夜的父親曦明眕也是陰月王朝的開國元勳,法術也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屬於貴族。其實在陰月王朝中,所有貴族的名字都帶著“日”字旁,也可以用“月”,是為了讓陰月永受日月澤被。但多數人喜歡用“日”,象征光明。而曦夜卻是很喜歡月夜,他給自己的名字解釋是整個月光都被他的夜包圍,所以也就沒人計較他的名字了。
曦明眕一聽要叫回自己那不肖子,忙叩謝皇恩,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讓兒子回來呢。
焯耀沒去陽昭的生日,他收拾了行李朝北邊的竹林走去。他記得今天也是岑易雪的生日,那個比陽昭小三歲,卻出生在同一天的女孩。
岑易雪幫母親做著飯,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其實每次都這樣過,和母親一塊做飯,這也是她最開心的一天。平時都被師父逼著練功,每次回來吃飯,都是母親早已做好了等自己,還得讓母親跟著自己吃冷飯。而每年生日這天,師父也不那麼嚴苛,會陪著她們母女吃飯。
母女倆把飯端上桌,等著師父的過來。可好久也不見蹤影。突然“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以為是師父,易雪起身開門。卻見來人並不是師父,“您是?”
焯耀看著麵前清麗的女孩,一身潔白的衣服,光潔的額頭少許碎發整齊的垂著,仙人般的氣韻和她父親岑曄如出一轍。焯耀不由得想到岑曄那仙風道骨個樣子,眼前的人一定是他女兒岑易雪。“你是易雪吧。”
“您是?”易雪問道。
“你父親的朋友。”焯耀微笑著。
岑易雪笑笑說:“您請進吧。”
“今天你過生日,這個是送你的禮物。”焯耀拿出一隻短玉笛。
“謝謝,可是太貴重我不能要。”易雪急忙拒絕道。
“就收下吧,我知道你喜歡笛子。”
這時母親從裏屋出來,正準備問來人是誰時,看見了焯耀,有點吃驚的說:“焯耀,你怎麼來了?”
“我以後就長住了這竹林了,正好和你做鄰居。”焯耀難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母親笑笑,“隱居了?”
“對,徹底歸隱山林,對酌明月了。”
“也好,這裏沒有世俗煩惱,可以安安靜靜的享受生活。來,坐下一起吃飯吧。正好今天是易雪的生日。”
岑易雪的師父正好也在這時進來了,看到焯耀顯然愣住了。焯耀也看著來人,一襲白衣,仙風道骨,帶著遮臉的白鬥笠,然那氣質像極了岑曄,卻又覺得不可能,十年前他親眼看到岑曄已死,斷不會出現在這裏。焯耀驚了一下,想也許是太思念這位朋友,看到形似的人也不由會產生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