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少瞧不起人!”蝠妖嘶吼著。
“你是人嘛?”圍觀者異口同聲道。
“狼牙冰牢!”張穎充耳不聞,淡淡道,揚手一指,冰牢舒展出一波寒氣,轟的一聲,圍成一個透明的寬大的圓柱。
“嗯?”張穎秋波漣漪,身前冰牢轟然炸裂,漫天冰淩飛濺,樓道內圍觀的者中,身負修為之人紛紛出手抵擋。饒是如此,仍有不少人被或多或少的刺傷。
“好家夥!發飆了啊!”雲天翔趴在護欄上,飛濺而來的冰淩在距他不到一尺之處化為水滴,墜向地麵,絲毫沒有傷著他。
蝠妖破冰而出,手擎一柄三股叉,一對幹枯的翅膀大大的張開,周身妖氣鼓蕩,灼灼黑紅色霧氣直噴張穎:“臭婊子,別太得意了!”
張穎眉頭微蹙,身如狂風暴雨中的百合,似要搖曳凋零。
“老子宰了你!”蝠妖的三股叉在他暴走的妖力催壓下喀喇喇脆響,居高臨下直撼張穎。張穎卻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周身不見絲毫光瀾,右腕輕轉,身前頓時泄落下一條無限柔和潔白的綢緞,將四周殺氣輕描淡寫的蕩去,癲狂的三股叉擊中綢緞,微微一滯,“當”的一聲倒轉回去。蝠妖嚇了一跳,忙偏頭閃開,倒轉而回的三股叉卻還是削掉了自己的一半尖耳。
這下,樓道內又是一陣歡呼“出現了!”“一年了,終於又見到了,秋水落霞帶!”“我都激動得熱淚盈眶了!”“我尿失禁了!”“張穎加油!”“臭妖怪還不認輸,非要被揍得元神出竅嗎!”“張穎,滅了他,他居然讓你拿出如此潔白柔軟的法寶,罪無可赦!”“射他無罪!”“上!”
雲天翔堵著耳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暗罵:“一群性饑渴的餓狼嗎!你們不煩我都煩!”他目光再次飄向蝠妖,尋思道:“這蝠妖和那火翼應該是一夥的,但修為明顯不是一個檔次,而且出現在這裏幹什麼?張穎也是剛回來不久,為何會和他動上手?難道張穎早知道他在這裏?”
“嘶嘶——”蝠妖惱羞成怒,橫斜的三股叉隱隱溢出寸許長的光焰,情形極是詭異。圍觀者一下子安靜下來,大氣不敢出一口,居然不約而同的靜觀其變,卻也有人依舊喃喃道:“張穎加油!”
張穎鬥了多時,心頭也是略微焦躁:“我施展時之靜屏讓時間凝固,這才騙得這隻蝠妖露臉,以此搜索到了那東西的所在!本以為這蝠妖白天動手,功力會大打折扣,怎麼看起來反而比之前交手時更加猛烈!這幾日他又吸食了多少鮮血!現在居然被他纏住!飛鴻那邊怎樣了?”她眼波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眼看蝠妖身起異變,知他要施展殺手鐧:群蝠泉湧。如果一旦被這招纏上,那是一時半會脫身不得。當下凝神捏訣。秋水落霞帶盤在右肩,隱隱傳出風鈴清響。
“這是...”雲天翔看著張穎腳下地麵的煙塵卷蕩而起,化作方圓十米的雪花從空中簌簌飄落,地麵上的煙塵卷蕩愈疾,空中冰花也越下越沉,地麵上已綻出十餘多妖嬈冰花,忽的,漫天雪花扶搖而上,斜作十餘道大小不齊的冰劍,嗖嗖有聲,襲向蝠妖。雲天翔強忍著失聲喊出,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在心中已經念了一千八百遍:“風雪冰天!”
與此同時,蝠妖三股叉上青色光華暴漲如潮,隨他一聲怒吼,如狂浪瀉地,湧向張穎。
“砰砰啪啪”連聲響動,光華冰劍次第碎裂,卻無絲毫飛濺,散作煙霧蔓延開來。煙霧中,蝠妖冷笑一聲,望著樓道內一處溜影而去,眼看就要飛入樓道,忽然斜刺裏一道符咒飛旋而來,他臉色驟變,雙翅向後猛扯,身形已倒飛出去,驀地,他背後一溜火光夾雜著一道勁風,呼嘯而來。他心頭駭然:“又有強敵!”忙轉身橫叉招架,哪知來人卻是虛晃一槍,掌風未至已然回拳,跟著又是一道符咒貼來,正擊中三股叉,轟然炸開。靈符灌注的火靈頓時如潮湧入蝠妖身體,他悶哼一聲,於半空連連倒退,險些墜落。但他也看清了來人,更是咬牙切齒:“臭小子!又是你!”
雲天翔立在蝠妖身前不遠處的空中,腿上貼著兩張騰雲符,正翹著鼻子,雙手立在耳側,五指帕金森一般來回顫抖著,擠眉弄眼道:“嗨,親愛的,又見麵了”
原來適才雲天翔在漫天煙霧中,鎖定著蝠妖的身影,見他要閃入樓道內,怕他傷人,忙一道符咒甩出,後發先至襲來,蝠妖好容易迫退張穎,卻不料異變突起,此刻中了雲天翔的符咒,胸口猶如火焚,好不難受。
“你說你一雄性動物,對一嬌滴滴的美女下那麼重的手幹啥!”雲天翔嘿笑著:“本來她就沒有胸,你再一招擊中她的胸口,她要是發育不好了,找誰算賬去?”他說著目光轉向張穎,笑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