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鴻?!”呆立當場的張穎,聞聲回頭,正看見慕容飛鴻傍著樓梯扶手斜立,臉上的喜色被驚痛代替:“你的臉色好白,怎麼你...你用了“飲神”!?”
慕容飛鴻上氣不接下氣,搖搖頭,一口氣還未上來,已急急說道:“我剛把那火翼蝙蝠的肉身毀去!本想休息一下,但旋即擔心這個伏魔印是否有效,雖說你應該已經回來,可還是不放心...”
雲天翔見氣氛不對,周圍的人都默不作聲的回班的回班,下樓的下樓。不一會走廊已經變得空蕩蕩,他記起來貌似在過半小時,就是開學典禮。但看眼前二人似乎沒這個心情,而他們沒這個心情,似乎又是和自己有關。當下識相的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尋思著怎麼旁敲側擊。
“誰毀的?”慕容飛鴻有氣無力的問道。但側視的眼神仿佛已經殺死了雲天翔一萬次。
雲天翔暗叫不妙,直覺告訴他,自己闖了大禍。正不知怎麼辦時,張穎已伸出修長嫩白的手指,指向了自己,口中吐出了令他心寒的字眼:“就是他,飛鴻,這個雲天翔!”
看著慕容飛鴻冰冷的目光飄向了自己,雲天翔咽了咽口水,忙擺手道:““喂,你...你要幹什麼!我可隻是幫忙的,我要是不出手,張穎早就被那啥那啥那啥了...”他忙指著那牆角,話如急雨:“我說,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吧,我又不知道這裏有什麼伏魔印,我隻是乘勝追擊,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啊...如果這裏真的有什麼東西跑了...可中了我那張符,也好不到哪裏,你說是不...是?!”他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因為他發現慕容飛鴻臉上怒氣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以奇怪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他識相的閉嘴。畢竟這禍是自己闖的,雖然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安靜了幾秒後,慕容飛鴻開口道:“你這人真奇怪,我還什麼沒問,你的話怎麼就像倒豆子一樣一下子稀裏嘩啦的說個不停,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嗎?”
“啊?嗯?哦?呢?呀?”雲天翔張著嘴,說不出一個字,確實,慕容飛鴻要問什麼,他的確不知道。他被這麼一反問,問得一愣,機械的回了句:“你要問什麼?”
“可惡,害的飛鴻身體變成這樣,還白忙活一場!給你點顏色!”本來在旁邊閉口不言的張穎,突然發了飆,語氣中滿是憤怒。她身影一閃,已沒了蹤影,同時雲天翔也驚呼一聲,蹤跡杳然。
僅僅幾秒後,雲天翔痛吟一聲,已捂著肚子在原地蹲下。
“哼這是輕的!”張穎拍拍手,瞪了雲天翔一眼,轉身要照看慕容飛鴻,卻見他一臉驚訝的看著雲天翔。
“咳咳...”雲天翔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心裏惱道:“我這幾天肚子真是跟拳頭犯衝,同一部位挨了兩記重拳!”
“飛鴻?!”雲天翔這低著頭著惱,隻得張穎驚叫一聲。他抬頭看去,見她半蹲地上,勉強扶住似乎昏過去的慕容飛鴻,正自著急:“飛鴻你怎樣你...要不要緊!說話呀!”話語間,兩行清水已從眼角流出,她一隻手托住慕容飛鴻,一隻手緩緩揚起,掌心泛起一絲白光。
她正要將這道白光輸入慕容飛鴻體內,卻被一句話打斷:“哭他聽不見,你這更沒用,那種耗盡全身真氣的招式很霸道,我估摸三個小時內他是無法從體外接納真氣的調養...所以若非精神力強的人,早就掛了!他用完這招後,好像還從大老遠跑來,恐怕體內早已沒了輔助真氣,剛才又...被我一氣...要是不暈,那才是邪門。”
張穎抬起頭,見說話的人正是雲天翔。他已經捂著肚子站起來,不溫不火的看著二人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很光榮嗎你!”張穎明知道雲天翔的話沒有任何貶義,聽了仍是一陣火大。要不是抱著慕容飛鴻,恐怕就要上去再給雲天翔一拳。
雲天翔看著張穎閃動的眼神,立刻明白其中含義,幹咳一聲,隨手把一道符拋給張穎。一張軟軟的符紙,竟被雲天翔像扔鐵板一樣筆直的旋向張穎。
張穎順手接住符紙,不解的抬頭道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觀音符,可讓他在短時間內恢複些體力,但三小時內不能運氣。這是唯一讓他清醒的辦法,你愛信不信!一會同學們都出來了,你就不好辦了。”雲天翔說完,回身進了班,留下一醒一昏的兩人。
“好,敢不靈,我就要你好看!雲天翔!”張穎到底還是被打動了,她小心翼翼的把符貼在慕容飛鴻胸口,符紙,在接觸慕容飛鴻胸口的一刹那,變化做一道金光沁入慕容飛鴻體內。
“唔!”不消片刻,慕容飛鴻果然轉醒,眼神聚焦處,張穎低著頭,一臉驚喜的死死盯著他,不由得問道:“我...剛才是內力脫虛昏過去了嗎?...你哭了?!”他抓了抓蓬鬆的頭發,任劉海從指間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