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翔和玄誌遠站在大院門口,腳下倒著十幾個仆人,斷落的棍棒還在地上來回滾蕩。
“誌遠,剛才話是不是有點過,太重口味了,他老媽都六七十了吧?我們那樣說...”雲天翔身上猶自插著刀劍,他反掌放在臉側,小聲對玄誌遠說。
“舍不得下流,套不住混球。”玄誌遠淡定道。
“喲,哪裏來的俊俏小生,年紀不大,出手居然這麼重?不知你要討什麼債?”一名五十餘歲的婦人,從院中緩步走出,站在門口,看清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身材修長挺拔。玄誌遠豐神俊朗,霸氣側漏;雲天翔眉清目秀,萌太雙全,隻是身上插這些刀劍,實在有些詭異。二人雖然穿著樸素,但器宇不凡。她頓時眼睛一亮,也不計較他們打傷諸多下人,嫵媚一笑,問道。
這婦人姓李,是何玉風早年包養的二奶,算是惹火尤物,柳眉鳳眼,嬌小婀娜,從前和何玉風奸情火熱,風情萬種。但現在人老珠黃,何玉風早就厭了她。而她偏偏還想一直傍著這座金山,五十多歲依舊打扮得如少女一般,厚厚的粉底,護膚霜,塗得臉上的比鋼板還厚,黑白相間的頭發紮成馬尾,束在腦後,露出滿額頭的皺紋。一身西瓜色的絨衣,將她臃腫的體態襯托的“凹凸有致”,幾步路走的一搖三晃。
雲天翔和玄誌遠看的惡心,玄誌遠心生厭惡,踏前幾步冷然道:“徐娘半老還買那個風騷,快點叫何玉風滾出來!”
“嗬嗬,語氣不錯。”李夫人搖擺著水蛇般的水桶腰,蓮步“生香”的走到玄誌遠跟前笑道:“小兄弟高姓大名?找我家玉風,討的是哪筆債?”
一股淡淡的梅香鑽入玄誌遠的鼻中,他腦袋裏驀地一暈,知她暗中口吐迷香,心頭怒氣頓起,喝道:“騷**,敢陰老子!”右拳揮起,宛如地裂天崩,直轟李夫人麵門。
李夫人暗地施展“墜粉飄紅散”,她瞧出玄誌遠沒有絲毫內力,以為這一口迷香噴出,他會聞風而倒。哪知玄誌遠非但沒有倒下去,反倒意氣風發的朝自己打出威猛無倫的一拳,禁不住大吃了一驚。
她不知玄誌遠年紀雖輕,但桀驁不馴,中了劉天昊的曠世奇毒之後,全身流轉劇毒魔氣。他不能施展內力,以免加速毒氣蔓延,索性強硬的將毒氣封印在丹田中,雖然時時外泄,但由於分量不多,也危及不到他的生命。久而久之,他體內各處穴道經脈,已經習慣了這種毒氣的折磨,反而對尋常毒藥起了免疫,他現在幾乎是萬毒不侵。這香氣雖然厲害,卻也傷不到他分毫。
李夫人促不及防下,驚得一身的冷汗,忙要飛身閃退。不料玄誌遠這一拳快若奔雷,豈是易與?粉臉殘紅的厄運暫且逃過,可頭上的皮筋發卡,卻被玄誌遠這一拳的勁風擊落得啷當落地,滿頭長發立時散落,直披腰間,不論遠看近看,都比鬼女魔咒還要嚇人。
沒等她喘息定神,玄誌遠左掌立如刀刃,當頭劈下。
玄誌遠招無內力,但拳掌攜帶的颯然寒風,足以嚇得李夫人心神俱喪。她的修為初及破刃,奮起全力雙掌一翻,硬架而去。她滿以為自己雙掌封出,立即就將這個渾身沒有內力的少年,震得口噴鮮血,橫飛而出。不期玄誌遠這一拳力道大得出奇,直如泰山壓頂,掌根未到,淩厲的掌風迫得她體內真氣倒轉,反噬丹田,連連踉蹌而浩蕩如川退,如湖中漂泊無定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