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房撿起地上的一塊磚瓦,放在手心,吹了一口氣,磚瓦如裹團的絲線,絲絲縷縷的從他手心邊緣簌簌剝脫:“相明,你今天是跟我來抬杠呢,還是要聽我說話的具體內容?”頓了一下,他姿勢不變:“玩計謀,當然是越有挑戰性,越讓人興奮!而且運氣本來就是每個人不可缺少的財富,也是我觀察的內容之一,如果他點背到家,做什麼事都不順利,那他也幾乎就是個廢物,我們又何必,下這麼多功夫?好在他沒讓咱們失望!我對他的信心,不禁又多了幾分!”他嗤笑一聲:“說起來你在龍門石窟,殺了那個沒用的胖男人,之後假扮成他,宰了那個炒股女人最後詐騙的錢,都中飽私囊。這件事情,要是相陵還在,你覺得你會受到什麼處罰?”
“他早不在了,我又何必多想!”相明神情有些恐慌:“別忘了,沒那些錢,我們現在恐怕也要淪為強盜小偷!”他瞳孔緊縮:“那個在雲天翔身邊的女生,她是誰?在龍門石窟的時候,連雲天翔都沒發覺我是要置那個女人於死地,她卻敏銳的洞察到了!她的觀察力和思考能力,不比雲天翔弱!”
“你是建議,殺了她?”相箕問:“要怎麼殺?虐殺女人的話,交給我就行!”
相房說:“不到必要時候,不必造殺孽,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倒轉拳頭,鬆開手中殘餘的沙子:“在達到目的前,我的建議是,雲天翔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能動等達到了目的,在慢慢分化他們!”
相明問:“那你說的壞消息是什麼!”
相房不疾不徐的說:“壞消息可是有兩個其實這兩個事情,是一件事情。”
“什麼兩個事情,什麼一個事情?”相箕聽得暈頭暈腦。
“說是兩個事情,其一,就是去年襲擊清流派的那夥人,似乎和他們有關係,其二就是,伏龍幫死了幾個人,聽說是花淩幫下的毒手!但是花淩幫中,你們告訴我,有誰會使伏魔血影手嗎!”說到最後,他聲音冰冷
二人身子劇烈一顫,相明如遭夢魘:“伏魔血影手!”
“看你們的表情,和我當時一樣!”相房笑得很假。
相箕深吸一口氣,徐徐說:“沒有,花淩幫絕沒有人會他們的招數!伏魔天罡,是他們的秘技心法,也隻有他們的人會!”
相明焦急的說:“你確定你沒看錯,真的是伏魔血影手?”
相房橫他一眼:“你中過這一招,若非我們十一個人全力為你渡氣,你早就死了,難道我會認錯!”
相明寒聲說:“那不就是...不就是說明...”
“不錯!”相房點頭:“暗中還有一股勢力作祟!而且,是他們的餘孽!”
相明大聲說:“不可能!當時他們都被四大家族的人封印了!怎麼還會有餘孽!”
相房沉聲說:“封印的鑰匙都能被我們偷走,那麼他們在被封印溜走幾個人,又有什麼不可能!伏龍幫死的那幾個人,身上所中的伏魔血影手,拿捏的位置有些偏差,有的甚至是殺人之後補上的,所以這些餘孽可能就是一些烏合之眾,但也小心他們是故意放迷霧彈!”
相明不語,戰栗。肋下突然迸射出那種奇異的劇痛,他“啊”了一聲,扶著牆根勉強站住。
“可知你的心魔!”相箕臉色微變,縱步到他身前,舉手在他肋下拍了一掌,相明噴出一口黑血,臉色恢複正常。
“像什麼樣子!”相房譏諷的看著他:“相箕雖說因為醉心三界陣法,以身試陣之後,身受重傷,被陣中戾氣入體,導致身材矮小不能長大!但他沒有因此生出對陣法的恐懼,而你僅僅是被伏魔血影手擊中過,那段時光早已滄海桑田,你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居然還會是這副德行!”
相明抹掉嘴角的血,忍受他的譏嘲。
“自己人不要相互拆台!”相箕舉起手說:“你說的兩件事,是一件事,那是什麼意思?”
相房說:“這件事說起來有趣的很。”他在地上畫出一個類似總分總的圖形:“一開始重創清流五個老頭的人,和後來在山上殺人放火的並不是一路人!或者說是那股我們看不到的勢力中,分派的兩撥人馬,其中一股負責重創五老,另一股緊隨其後。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最後慕容飛鴻能化去清流派的危機,雖說慕容飛鴻實力到底如何,我觀察了很久,心裏一直沒譜。可毋庸置疑的是,他完全不足以對抗他們中的高手!而且那次的偷襲是裏應外合,禍起蕭牆。也就是說,其實他們打清流派的主意很久了!等到時機成熟,將清流派內部弟子分化後,才發動致命進攻!你們還記得,清流派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