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忽然睜得圓圓的:“雪見,沒有時間和他們廢話!楊薇,白老爺子還有多久來接我們?”
楊薇看著手機說:“從剛才我發短信到現在,大概還有五分鍾!”
“雲天翔,你想幹什麼!”相譬吞了幾粒自己煉製的丹藥,想借此快速恢複修為,但雲天翔比他更快的斥聲道:“相氐,我老姐還有誌遠被你們關在哪裏?”
相氐雙眼無神的訥訥說:“雲天瑤被我們壓在華山的絕筆峰下。那是我們金陵十二仙,凝集每人的一半靈力所凝鑄的山頭,一般人看不到。玄誌遠,被關在嵩山少林寺!”
雲天翔四人一驚:“什麼!”
雲天翔手上施加力道,手背筋紋如刻:“誌遠怎麼會在一夜之間跑到少林寺!”
“我們注意到,與雲天翔熟識的空明禪師也在這個城市,為了防止他阻礙我們的計劃,所以就找到他的大師兄空渡禪師,把玄誌遠的身份告訴他。那老和尚和空明不一樣,是個嫉惡如仇的直性子,所以二話不說的就和空明禪師把玄誌遠帶回了少林寺...三個月後八月十五,會在嵩山召開屠魔大會,到時玄誌遠難逃一死。”相氐機械的回答。
雲天翔四人驚愕萬分,但想著那是三個月後的事情,這期間應該能想出救玄誌遠的辦法。反倒是雲天瑤現在生死安危不明,令人心憂。
雲天翔以命令的語氣說:“放了我姐姐!”
相氐搖頭說:“不可能,那座山我們沒有能力再移走。”
雪見怒道:“這麼說你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放了瑤姐!”
“是的!”相氐很誠實,其餘仙人很激怒,卻又無可奈何的不敢上前,生怕再中了相氐的真定銀針,那就說不定會變的和他一樣了。
雲天翔又氣又惱:“我不信,既然山是你們凝鑄的,就一定有辦法移開!”
“之前鎮壓雲天瑤後,發現她能以心語和你傳話,我們為了杜絕她和你的交談途徑,所以又加了幾道遠古靈符,山被完全凝固,與地脈相接,不能移動。”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老姐自從和我神交幾次後,就不再理我,果然是你們搞的鬼!”雲天翔恍然大悟:“既然山移不開,那我非要救出老姐,怎麼辦!”
“除非破壞我們凝鑄的整個山體,但那樣的條件,難上加難!”相氐被控製著還得意的笑了。
雲天翔怒喝:“不許笑,掌嘴!”
相氐真個聽話,左右開弓,劈劈啪啪的把雙頰抽的意外紅腫,繼續含糊不清地說:“除非...你能收集到明月珠,汗王射雕弓,以及黃鳳之血。還有水鱗、石中斧,蛟茸,以及山外野人的一斤皮毛,而後再到神農山,以神農頂把它們與問情劍煉化,然後以問情劍之力,力劈華山...”他說到這裏,忽然暈倒。
“天翔,舅舅來了!”楊薇看到遠處一亮染成大紅色的寶馬,忙提醒雲天翔。
“時間剛剛好,我們走!”雲天翔盤問到這時,也是真定銀針失去效果的時候。他一手拉住雪見,一手拉住慕容飛鴻,低聲說:“快走,那個相譬的修為似乎恢複得很快!”
四人急忙向駛來的紅色寶馬跑去,一旁幾個金仙隻能看著幹著急,功敗垂成,恨不得把雲天翔大卸八塊。可四人剛跑出斷橋,相譬已經凝集恢複的靈力,一掌如狼似虎的向雲天翔腦後劈落。四人被固若金湯的掌風堵得進退兩難,連轉身都是不能。而寶馬車裏他們還有一大段距離,白義想衝出來救援也趕不上。
迫在眉睫,橋下忽然爬出一到身影,斜裏奮勁撲來。他似乎用盡了力氣,頃刻橫在雙方中間的空中,相譬的掌力一絲不落的砸入他的身體,霎時他全身骨頭寸寸斷裂,可還是用之後一絲力氣,雙臂死死箍住相譬搖杆,和他一同掉落在地上。這人體形肥胖,像這樣墜落到地上,把相譬壓得差點斷氣。
“走...”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奄奄一息卻硬生生的擠出這個詞,身體微微痙攣,再也不動。
“上官崇明?”雲天翔驚魂未定的回頭,看到地上的背影不由呆住,而相譬早已被壓得昏死過去。
“天翔,快走吧!”楊薇拉著他,催促:“車來了!”
白義白花花的大腦袋從車裏探出,停在不遠處衝這邊叫道:“天翔飛鴻,道路已經被我肅清,快上車!這些家夥老頭我可是一個也對付不了!”
雲天翔四人百感交集的扭頭望了上官崇明的背影最後一眼,跑上了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