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摸樣還好意思出門,嗬嗬,惜妹妹,你看她那腿一瘸一瘸的,像不像我之前養得那條狗?”
“像啊,像極啦。”
“那條狗怎麼來著,看我給它根骨頭,尾巴就翹上天,你說這種狗該不該打啊?”
“該打,當然該打,最好打到它怕。”
“就是,本夫人好心,隻打斷它一條腿,要不然……哼,我饒不了它的狗命!”
“如姐姐,你就是太心軟,像某些人啊就得好好治治。”
不用說,她口中的某些人指得就是林越,悶了近一個月,在沒有任何藥物的情況下,林越以為她會因傷口感染而死去,結果她難得的好運氣在這時候發揮了作用,她竟然隻是瘸了,這還真是福大命大。
林越低著頭,盡量忽視那些難聽的話語,默默地邁著腿。
一股大力猛然朝她推來,林越本就有些重心不穩的身體不可抑製地朝另一邊倒去。
“你是什麼東西,敢無視我!”叉著腰,美豔的如夫人一手指著林越,怒目而視。
林越緊握的拳頭緊了緊,有些困難地想起身。
“就是如姐姐,她這樣分明是對你不敬。”一邊的惜夫人不忘添油加醋,隻惹的如夫人更是火大,看這架勢是恨不得上去踹她一腳。
“怎麼回事?”
暗夜裏熟悉的聲音讓林越有些恍惚,習慣了那些女人表麵嬌滴滴卻是狠辣的音色,林越才憶起來,她似乎在這呆了很久,久到她以為她終會有一天死在她們的手下。
這個人很熟悉,熟悉到她感覺血液在沸騰,瞬間便紅了眼眶,她靜靜地低著頭,連先前欲起身的勢頭也弱了下去。
她知道,她恨不得上前咬死他,恨不得砸碎了他,恨不得他從人間蒸發,這樣她才可以忘卻那些恥辱的畫麵。
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宮……宮主,您來的正好,您看她,我好心好意扶她起身,她卻……嗚嗚。”如夫人邊說邊伸出白皙的玉手,那上麵不知何時正泛著紅,似乎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掌。
“哦?”男人懶洋洋的,微提高的嗓音有著性感的色彩。
“宮主,您要替奴家做主啊,她這個小小的侍妾都敢欺負到奴家頭上,那以後奴家還怎麼立足啊?”如夫人哭哭啼啼的,眼中卻閃爍著得意的神色。
“是這樣嗎?”男人看著如夫人似笑非笑,眼神卻落到沉默的像一具雕塑的林越身上。
“當然是這樣啦,不信,您問惜妹妹,惜妹妹,你說,是不是這人對我不敬啊?”如夫人見男人懷疑,便急急拉惜夫人下水,眼神帶著狠毒的威脅。
“是,是的,宮主,如姐姐說的是真的。”惜夫人被男人的眼睛一掃,那微微上挑的眼角讓她骨頭都酥了,根本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如此,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句話顯然是對林越說的,像似要給她解釋的機會,可是林越卻勾起了嘴角,嘲笑他的偽善。
這人分明信了如夫人的話,卻還來問她,如若自己真說出實情,也不過是惹來一句狡辯的訓斥,徒給他一個羞辱自己的借口。況且,自己背的黑鍋還少,也不差這一次。
林越想著,更不會回他話,甚至連眼神都欠奉,所以她沒有看見男人眼中聚集的黑暗漩渦。
帶著血腥,要是熟悉他的人就該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爽,而他不爽,就代表著惹他的人要倒大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