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之前怎麼樣,林越還是在林母的催促下開了口。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林越心想。果然,那王老板並沒有應承,反是說了一句讓林越目瞪口呆的話。
“你現在以什麼身份求我?”說這話的時候,林越分明看見他那細長的桃花眼嘲弄味十足。
“我能有什麼身份?”想笑她是嗎?那就笑吧,她一點都不在乎。
圍著她轉了一圈,那王老板像是觀察夠了,才笑意盈盈回道。“你身份可多了,一年前,你是林家千金大小姐,半年後你則貴為四王妃,若是這其中的一種,自然不用多說,我這個平民百姓絕對要惟命是從,隻可惜呀……”
“可惜什麼?”林越已猜到他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她想聽的。
“隻可惜,你現在偏偏隻是四王爺的棄妃,林家的棄子,而這兩種身份,我自用不著賣你的麵子,是麼,林大小姐?”
他既然知道她已經被趕出林家,最後卻仍用這種稱呼喊她,擺明了是讓她難堪,卻又實實在在是提醒她,既然林家已不承認她,那麼她又何必趟這渾水。
林越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林嫣在牢獄中那副慘樣卻總在她麵前晃,雖然那並不能怪在她的頭上,可是她就是放不下。
“那你要我怎麼樣?”林越已經忍不住歎氣,聽到這裏的時候,一邊的林母眼神已經變了,又是那種鄙棄的神色。
“林小姐,這話可說的不對,不是我要你怎麼樣,而是林小姐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如果隨便一隻阿貓阿狗說的話我都得聽,那我王闐在道上還怎麼混!”
這人的口氣實在是有太輕蔑,林越懷疑她被當成猴子耍了,縱然眼前這男人長的不賴,她也沒了看的欲望,可是要這樣撒手不管,她又做不到,暗暗啜了一口,她簡直就是自找自受,幸好,這個男人雖惡劣,卻不是真這麼無聊。
“你想我怎樣直說好了,用不著拐彎抹角。”況且就算要奚落她,也該夠了。
聽林越明明認輸的口氣,男人竟然還歎了口氣,“看來,林小姐是真把我忘了。”語氣竟有些沉悶。
林越詫異,不由抬頭仔細看麵前這張臉,那雙狹長的鳳眼閃著暗色,似是盯住獵物,帶著殘忍的玩弄意味。
一瞬間,林越就想起那個讓人發寒的午後,她跪在地上,如死狗般任人呼喝,而她迷惑中隱約朝拐彎處的人求救,而那個人也像現在這樣,殘忍地看著她被折磨的半死。
想起那天的痛楚,林越竟忍不住發顫,而這個男人察覺到她的懼意竟快意的眯起眼。
“你要我去求那個人?”原來這就是絕打的注意麼,那麼他認定她會接受?
男人似乎看出林越的抗拒,也沒有不悅,甚至還好心的說。“你完全可以不這麼做,畢竟這跟並沒有半點幹係。”
林越聽這,竟是有些茫然。“是啊,這跟我沒有關係,沒人能逼得了我……”她幾乎是自言自語,無意識的重複,像似這樣才能壓下心裏的歉疚,可是混沌的意識裏卻有人反反複複,用著憤恨的語調聲明。
“你一定要這麼做,這是你欠我們的!”
“不能求他!”林越幾乎神經質地大喝一聲,拔了腿就跑,快得連林母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隻氣得她破口大罵,一邊的王闐則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