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少落好處,這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是那麼些鬼呢?”
陳震又吸了幾口煙,咳著強行吸了下去,王神在一旁問:“行不行啊,不行別逞強。”
“行,有些東西就算是再苦也得學著去適應他,誰叫我們反抗不了的呢。”
王神把嘴裏抽剩下的半截煙蒂扔進了雨中,“得,是這麼個理。”
殷陽平複了會情緒後,在後麵冷不丁的問了句,“這些東西該怎麼辦?”殷陽說的是那三罐做成了標本的頭顱。
“這可是丁秀川最愛的人,必須得給他留著。”
陳震也輕輕點了點頭,“還是給他放回原位去吧,萬一哪天丁秀川又想起來了呢?”
雨在後半夜的時候逐漸小了,三人把東西都整理完成,就都離開了,剩下的事情就隻能等殷陽去解決。
在岔路口與殷陽分別後,王神和陳震淋著小雨走了回去,殷陽走時把三清像也順道帶了回去,不知怎麼的,陳震突然對道門有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難道僅僅就是因為神祭一劍的緣故?
從丁秀川家出來,後半夜的街麵上空蕩蕩的,隻有他們二人,因是下了些小雨,空氣裏的濕度變得剛剛好。
霧城其實從來就不缺乏水氣,這也是也是它得名霧城的原因,水蒸發而成霧。
“神哥,準備去哪?”陳震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去哪?能去哪?回家唄。”
“我不準備回去了,那裏不適合我。”
“不適合你?陳震,你難道要睡馬路?不是,人家的別墅是好,你也不能覺得你那狗窩就不適合你了,咱得認的清形式。”
陳震往天上看了眼,盤算著自己心裏的想法,“你不是總想著爆發嗎?”
王神腦光子一亮,“啪”的拍了一把,“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其實你神哥我早有想法了,就你這本事,不用真是浪費。”
“對!”陳震一口讚同。
陳震再次回到了他住的地方時,已經雨停了,這件折騰了他許久的事情終於解決完了,為此還出了趟國,還碰到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想來真是匪夷所思。
陳震沒再多想,一頭就睡了過去……
……
……
漆黑的屋內隻有幾縷外麵的冷光照入,窗戶旁的那株不知名的植物在夜裏開出了猩紅色的骨朵兒。
一個身穿著白色大褂,裏麵是一套淺灰色睡衣的人,從樓上走了下來,腳步聲踩著地板每一次都會發出噠噠的聲響。
他懷裏抱著一個罐裝的物體,裏麵盛滿了液體,他將抱著的東西放在自己臥床上,接著又離開了這裏。
順著淒淩的冷光所見,罐中泡著的是一個女人的頭顱,麵龐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清晰可見,鼻子眼睛嘴巴都楚楚動人,連頭上的頭發絲都根根漂散在內,她麵無表情,如同凝結在了某個瞬間一般。
沒一會兒的時間,踏著嗒嗒的腳步聲,那人又抱下來了一個一樣罐裝的東西。
直到床的另一側都擺好三個這樣放著頭顱的罐子容器,那人才拖鞋上了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