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歲的時候,陳家村開始接二連三出現了怪異的事情。
事情還得從武伯說起。
那年是村裏變化最大的一年,電話互聯網都接進了村裏,時代的氣息能夠觸手即達。
也是因此不斷發展好的關係,一些舊事就被拋在了腦後,兩年前的陳龍那件事可能沒多少人知道,但陳家墳地搬遷的事情,陳家村人還是多數還是隻知其一。
兩年來,陳婆給我普及了許多的旁門左道知識,書沒念下多少,但是對這個世界卻是有了自己新的認識。
都說鬼鬱結的就是一股怨氣,怨氣從何而來,人世間所做的事情,難以兩全,都離不開一個怨字。
家裏人仍舊對我還是當寶一般,今年又逢姐姐十二歲,我爹也覺得有些虧欠姐姐,想給姐姐紅紅火火的辦個開鎖宴。
陳家村總共不大個地方,有些什麼事情自然很快就會傳開,近幾日的時候,就出了這麼一件事情。
時節正好趕上五六月養種時候,有些勞動回來晚的人總會有種特別的感覺。
就像是被什麼跟著一樣,幾個村民聚在一起,就商量起了這事來,原來並非隻有個別人是這樣。
武伯聽說了這事,也沒太放在心上,說大家是勞累出現的幻覺。
直到出了事,才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那天,陳家村中的人找上了武伯,說家裏陳建國兩天沒有回家了,家裏人四處都尋不到他。
陳建國身上一分錢沒帶,而且就算他人要出門的也應該回來告知一聲,畢竟家裏還有老婆和老媽。
找到武伯的是陳建國老婆,因為隻有武伯家裏通了電話,幾天找不到人下來,隻想著找武伯商量商量,看是報警還是怎麼辦。
武伯是陳家村的村長,陳家村人無故失蹤的話,武伯確實應該拿個主意,是報警還是去尋找,也該早做打算。
陳建國老婆說他那天早上下地後,就再沒回來,人失蹤了,當時的武伯也沒往別的地方想。
畢竟人都失蹤有四十八小時了,武伯大概了解了一番後,直接選擇了報警。
電話打通後,一個多小時時間警察就到了,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了解,也在陳家村裏四處走訪了一圈,並無結果,案也立了,隻能等待其他線索。
象征性的走了一圈,什麼也沒查下個所以來。
陳建國到底去了哪裏,陳家村人無一知道。往後過了一個月,仍然渺無音訊。
武伯本以為這人的消失,隻是普通的事情,沒往多處想,那會治安也好,隻想著是人跑了,並不是人死了一說。
哪知沒過了一個月,陳家村又出來一樁命案。
這回死的是一家兩口,兒媳婦還有婆婆,這家人離我家的距離不是很遠,這消息很快就讓我也知道了。
死的這家人,男人在外頭打工,隻剩下女人和老媽在村裏,孩子也在外頭上學。
這兩個女人,說來死法非常讓人難理解,婆婆和兒媳都是吊死的,旁邊的鄰居在夜裏還曾聽到過這倆人一會哭一會笑的,誰知這第二天就死在了屋裏。
發現她們的人,還是和這女人每天下地一起勞動的,在她家叫了半天也沒人答應,又看到家中簾子都是拉的,才想著進去看看,結果門還沒鎖,一進去便看到如此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