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玉葵宮,若葵馬上感覺氣氛不對勁,清嘯暮寒,跟冰塊男的氣息如出一轍。
她望了望宛白,聳了聳肩,穿過院子,走進內屋。
由於腳傷的原因,她走路依然依靠著宛白的力量,一路上兩人就這樣走走停停,說說笑笑,經過這一下午,兩人的關係已經拉得很近很近,盡管隔著一層主仆,中間還隔著一個宇文軒,這些都是無所謂的。
認定了,便就是這樣了。
才進屋,入眼的便是奴婢侍衛黑壓壓跪了一地,頭全都埋得很低,白衣男子優雅的坐在大堂中間,輕抿著濃茶,眉目蹙在一起,是明顯的不悅,木子李站在他的身後,看到宛白眸裏瞬間一亮。
看到她一歪一擺的走進來,宇文洛劍眉揚得更加厲害,屋裏的人看到主子回來都緩了一口氣,可看到太子生氣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在外麵瘋的厲害,舍得回來了!”聲音是徹骨的寒。
“我可是受皇後之命去請安的!”安若葵嘟了嘟嘴,聲音很低,似乎要低到塵埃裏去了,隨即又仰起頭,不悅的命令道:“都給我站起來!我玉葵宮的人,何時要受限於別人了!”
“本太子是別人嗎?不要忘了,你可是本王的太子妃!”宇文洛的臉冷得像塊冰。
“都站起來吧!跪了一天,本王也看煩了!”
“你讓他們跪了一天,你這個王八蛋!”安若葵氣不打一處來,嬌小的身影猛然一晃,一個利落標準的上步橫踢連接一個單飛踢,手掌緊扣住宇文洛的手腕,反身鎖臂,過肩後仰,宇文洛沒料到她會突然衝自己踢過來,不過自己武藝高強又豈是她能對付的,更何況她的腿上還有傷,借著她衝上來的力量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想到她的傷,他的眸子裏劃過寒芒,他的人無人能傷!
看著被嵌在懷裏束手無策的若葵,他勾起唇角,邪嗜魅惑:“娘子就這般焦急嗎?走,我們去裏屋快活快活!”
木子李一時間瞪住了,眼前的人,還是他的主上嗎?怎麼一回來主上就像變了個人!
白色錦袍翩然而動,安若葵被他攔腰抱起,一雙眸子瞪得他火花幾乎都要冒出來,他卻視若無睹,抱著她的腰不覺加重些許力道,讓她感覺到不適卻又不會弄疼她。
“不要忘了我們之間隻是合作!合作關係!”安若葵在他耳邊冷言相對,她的呼吸吹入他的耳中,如春風拂過,蠢蠢欲動。
看著怒意漸漸外泄的安若葵,宇文洛心情愈加的暢快,反倒是抱得更緊了。
進了屋,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順便就把門給帶上了,明明兩隻手都是沒有空閑的。
本以為他要發飆的,可是出乎意料,他溫柔的將她放在軟榻上,柔柔的看著她。
她習慣了他的冰冷,這樣的眼神,讓她有些心慌。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袍,一塵不染,顯得風度翩翩,本就俊朗的麵容被這身白衣完美的襯托出來,美輪美奐。
“給我滾遠點,要不是給你麵子,我今天才不去什麼鳳寰宮,這些女人,每一個安好心的!”安若葵憤憤道,渾身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