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怎麼本宮等一碗粥都要等上半個時辰?”女子丹唇輕啟,音節平淡到最後一個字語調卻是微微上揚,漆黑如夜的眼眸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安若葵。
香姨因為兩邊麵頰都紅腫不堪,熱氣滲入骨髓一般疼痛,說話極為困難,隻能含糊不清的咬著字,努力的想要道明卻說不出話來。
那華服之人像是聽懂了,往後招了招手。
一侍婢迅速上前,弓著腰,聽後差遣。
“拖下去杖責三十。”平平淡淡的語氣,簡單的幾個字卻是生生的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那侍婢愣愣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到底是要將誰拖下去。
安若葵站在一旁,從始至終就當自己是個局外人,看那雍容華貴之人想要幹什麼。
“怎麼?本宮說的話沒聽見嗎?”嗓音被故意壓低,變得低迷幽邃卻是震懾力十足,眉目流轉,犀利辣狠。
那侍婢嚇得跪地不起,不斷地磕頭,好像慢一秒就將命喪黃泉。
“娘娘!娘娘饒命!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小凡似是知道自己的命運,害怕的求饒,頭顱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絲絲血跡順著麵頰流下,卻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隻任她不斷的繼續著同樣的動作。
“拖下去,砍了!”女子冷淡的揮手,這樣輕易的一句話說出,如同家常。
“娘娘!娘娘……饒命啊!娘娘……”是絕望的叫喊,淒厲無邊。
不曾想德妃真會命人將她拖下去,安若葵望向那個猶在微笑的絕美女子,眼眸瞬時陰沉。
德妃還真是個美人,標準的瓜子臉,如雲的長飛翩然如瀑,細長的鳳眉,一雙明眸流盼嫵媚,如玉脂般的雪白肌膚,身姿嬌小,有股成熟的風韻。
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魅人笑容,一臉愜意,好像殺人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一般。
“香姨,你的臉怎麼呢!”德妃像是才看到般,訝異的問道,白皙的五指撫向她兩邊腫脹的麵頰,語氣中是滿滿的心疼愛憐。
“說!是哪個大膽的奴才竟敢傷你,本宮替你做主!”如凝脂的臉頰浮現怒氣,看向大家的眼神都變得犀利殘冷,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嬌柔。
那香姨一聽,淚珠頓時如流水般泉泉湧出,抓著德妃的袖擺,哭訴著自己的委屈。
德妃翩然轉身,看向一直靜默不語的安若葵眼含探究,高深莫測,卻是對著她身後的宛白高傲的詰問,“是你這奴才傷的!”語氣肯定,好像就是這麼回事般。
對於她忽視自己的行為,安若葵多少明白點什麼,拉住被叫住正想站出來的宛白,微微屈身施禮,“臣妾見過德妃娘娘。”
“原來太子妃也在!新婚燕爾,這幾日在宮中可還習慣?”果不其然,德妃立馬換了張麵容,巧笑嫣然。
“謝德妃娘娘關心,一切都還不錯,隻是德妃娘娘平常就是這樣教訓奴才的嗎?今日臣妾可算是長了見識!”語氣裏夾雜著不悅,是明顯的嘲諷。
德妃笑靨頓收,看向安若葵的眼神裏充滿怒意。
“大膽,竟敢對娘娘如此無禮!還不掌嘴!”在德妃身側另一個年長的女子突然大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