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頗具硝煙的晚宴就這樣結束,人群散開,各自回宮,宇文洛有事在身,便派宛白送她回宮自己就匆匆消失了。
告別的皇上,出了崇德殿,天色已經黑了,可安若葵一點也不急著會玉葵宮,閑暇無事的在宮中瞎逛著,宛白則緊隨在她的身後。
她輕輕移動著腳步,百無聊奈,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眼前的叢林中一晃而過。
回頭見宛白蹙著眉,心知她也看到了,衝她點點頭,兩人迅速的跟上前麵的身影。
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已經不是剛才那身明黃色的龍袍,皇上了黑色鑲金的錦袍,身姿矯健的往偏遠的角落移去,最後在一座假山前停住。
以剛才宇文峰的身手來看,他的武功定時不低,所以安若葵隻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剛想俯身,與宛白往另一個方向飛去,後麵傳來的叫喚聲愣是讓她停在了原地。
“皇嫂。”
憤恨的轉身,看著遠遠走來的宇文軒,淡然的看著翩然而至的他,冷聲道:“五皇弟有什麼事嗎?”
宇文彥沒想到她會是這樣冷淡的表情,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怔怔的看著。
安若葵知道自己的態度不怎麼好,可誰叫他打擾到她了,而且今天晚上,她對他,不知為何有些反感。
斂了斂心神,側頭往那座假山看去,哪裏還有半點皇上的影子,早就已經不知去向了。
無奈的歎氣,隻能放棄,下次再找機會一探究竟。
“皇嫂怎麼會在這裏?”玉葵宮應該是往相反的方向才是。
“稟五皇子,小姐因為晚上集食,所以走走。”宛白機靈的扯了個謊,然後側過身來,俏皮的對著安若葵眨眨眼。
“皇兄還有什麼事嗎?”冷清的看著他,安若葵做不到以前與他的熟稔,說到底他對自己來說也隻是個陌生人,他隻是長得像她弟弟罷了,如果他有野心,又何必裝得那樣的無辜?
現在的安若葵讓宇文軒覺得陌生,明明還是以前那個古靈精怪惹人疼愛的皇嫂,可是站在她麵前又會覺得什麼都不對勁,神色不對,動作不對,態度更是不對,可不對在哪裏又說不出來,還是一樣的囂張,一樣的傲然,可是在這種囂張傲然中似乎蘊含著光輝,隻要看上一樣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欲言又止的張嘴,神色緊張的看著她,有些擔心的又愧疚的道:“皇嫂,我剛剛……”
“你也是為了幫你母後,你們的事我不想多管,畢竟我是個局外人。”不耐的打斷他想要解釋的話,安若葵語句犀利的點破,她不會遷怒於人,隻是他們隻適合做皇宮中的皇弟皇嫂。不可能做到那種相互依賴,相互信任的地步。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他的身份,地位和所處的環境。太多不安定因素阻斷了他們之間本可以有的一切聯係。不去看宇文軒因為這些話而蒼白無力的臉頰,毅然的轉身離開,隻是那幾不可聞的歎息卻無人聽到。
剛下的輕鬆已然消失,宛白緊張的跟在安若葵的身後,不時的回頭看向那還呆立在原地的孤單落寞身影,有些心疼,可是望著安若葵那疾步離去的身姿,幾次話都嘴邊都咽下去。
回到宮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命人跟宇文洛回報她回來了,安若葵簡單的沐浴了下,命宛白招來一件式樣比較簡單的黑衣換上,也讓她換上,然後吹熄寢宮裏所有的燈,佯裝白天太累了早早的休息。
隻有思亦和宛白知道此時的小姐有多精神。
“小……”
捂住思亦想要詢問的話,小聲對她說:“乖乖呆在宮裏,你不會武功,帶出去比較危險,聽話!”
思亦無奈的撇了撇嘴,恨不得馬上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這樣就可以尾隨小姐保護她的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