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板!”
大概也是擔心謝世東在我們的“淫威”之下,突然間改變主意,任忠義忍不住便趕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怕,隻管如實說來,我龍虎山自會護你周全!”
說這話時,他還很明顯的將“龍虎山”這三個字加重了讀音,表麵上是為了讓謝世東安心,實則裏麵卻不無威脅的意思。
試想連我們都能輕易滅他,又更何況是“符篆三宗”之一的龍虎山呢?
果然!
謝世東雖說是普通人,可他畢竟也是老江湖了,哪裏會聽不出任忠義這話裏的言外之意?
稍微猶豫了一下,這便不由狠狠的咬了咬牙,一五一十的將之前的事情,通通都講了出來。
而讓我們略微鬆了口氣的是,盡管謝世東說的很詳細,但卻真的就隻是當時的實情,並沒有經過任何的添油加醋!
而若僅僅隻是這樣的話,我們其實根本就無需畏懼!因為當時除了我和舟哥、胖子三人,其它人根本就不曾親眼見過我出手擊殺藍偉思。
何況我們當時還裝的有模有樣,故意製作出了一副,藍偉思跳窗逃跑的假象,同時還把他的屍體也給處理幹淨了。
說起屍體,我的心裏卻不由突然又咯噔了一下!
當時我們也沒想到龍虎山的人,竟會這麼快就找上門來,所以就隻是把屍體草草的掩埋在了茅屋的後山腰上。該不會……他們當時沒能找到我們,最後卻在後山找到了藍偉思的屍體吧?
想到這裏,我頓時臉色微變,忍不住便又用餘光微微瞥了舟哥一眼。
舟哥顯然同樣也想到了這茬,但他卻並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是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隻等謝世東剛剛把話說完,舟哥便不由趕緊接過了話茬一臉的冷笑道:“笑話!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證據?”
“還不夠嗎?”
封秋雨一臉的怨毒道:“藍偉思又不是傻子,他會傻到直接從十六樓的餐廳跳下去嗎?”
“那可不一定!”
甚至都沒等舟哥開口,胖子忍不住便暗自嘀咕了一聲:“沒聽說過狗急跳牆嗎?這人一旦被逼急了,那可是什麼事兒都……”
“混賬!”
胖子話沒說完,一股森然的殺機早已將其牢牢鎖定,直將胖子震得當場踉蹌!隨即便聽封秋雨一臉的勃然怒道:“死胖子,你說誰是狗?”
“你想幹什麼?”
眼看著封秋雨即將暴走,舟哥忍不住便上前一步徑直護在了胖子的麵前。同時一臉的譏諷笑道:“怎麼?拿不住足夠證據,封長老還想屈打成招不成?”
“就是!”
一旦有舟哥護在自己麵前,胖子也不由一臉的毫無畏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裏可是渝城宗教局!我們上午才剛剛抓了兩名企圖在宗教局行凶的惡人,兩位長老該不會是想以身試法吧?”
“你!”
單純論嘴皮子上的功夫,胖子生平怕過誰來?
兩三句話,幾乎便把封秋雨這位堂堂龍虎山執法堂的長老,直接懟的麵紅耳赤!
也就是顧忌這裏畢竟是宗教局,又有老局長在場,如若不然,這老小子恐怕早就想要暴起殺人了。
不過我卻總覺得這家夥的反應,實在有些太過激了!
此人好歹也是龍虎山執法堂的長老,按理來說,那也是不折不扣的老江湖了,怎麼會連這點兒涵養都沒有?
居然幾句話就被胖子這樣一個菜鳥,直接懟的麵紅耳赤,差點兒沒當場暴走?
就算他和舟哥有仇,應該也不至於如此反應過激吧?
別的不說,單是他身旁的任忠義,此時就和他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盡管任忠義同樣也表現出了一副極為惱火的樣子,但他卻完全可以克製,並且時不時將即將暴走的封秋雨攔下。
難不成……
他的種種反常舉動,竟是和死去的藍偉思有關?
該不會,之前被我幹掉的藍偉思,竟是他的親戚,或者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