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猛然間,突然想起了宮成禮到底是誰,我的心中頓時便掀起了滔天巨浪,忍不住便趕緊問道:“您……您就是葛平章的師父?”
“是我!”
宮長老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即笑道:“你不用這麼拘謹,你既是葛師伯的弟子,那就是我的師弟,咱倆理應平輩輪交。”
“這……”
乍一聽對方,竟要與我平輩輪交,我這心裏頓時便有些猶豫了起來。
盡管這段時間,我已經逐漸習慣了江離和葛平章稱呼我為“小師叔”。可現在要讓我真的與茅山宗的傳功長老平輩輪交,我這心裏卻依然在打鼓。
不誇張的說,我的舉動在某些人眼裏,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這要是有一天,我的身份突然敗露,有人證明其實我並不是葛真人的弟子,這尼瑪……得罪的人,那可就太多了!
盡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確實算得上是葛真人的弟子。因為一弦就是貨真價實葛真人的弟子,而她是我“妻子”,正所謂“嫁妻隨妻”,我當然也可以稱呼葛真人一聲“師父”。
可這畢竟不是我自己的師父啊,所以我這心裏著實有些忐忑,尤其是在麵對宮長老這樣的頂尖高手時。這要是被他給知道了,恐怕一根手指頭都足以碾死我了。
“怎麼?”
眼見我始終猶豫不定,宮長老也不由下意識緊蹙了眉頭,隨即故作一臉的生氣道:“想讓你叫一聲師兄,就這麼難嗎?”
“不是,不是……”
眼見宮長老的眼中,突然多了些許怒容,哪怕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我的心裏也依然嚇得不輕!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衝他拱了拱手,硬著頭皮直接叫了一聲:“宮師兄!”
“嗬……這不就對了嗎?”
微笑著點了點頭,宮長老一邊繼續打量著我,一邊笑道:“不愧是葛師伯教出來的弟子,年紀輕輕,居然就已經踏足了‘煉炁化神’境!比之江離猶有過之,依師兄拙見,龍師弟恐怕將是我茅山宗年青一代最先凝結出自己金丹的人!”
“什麼!”
話才剛落,尚沒有容我表態,旁邊的徐成卻不由當場嚇了一跳!隨即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我倆上一次見麵,他才不過區區融合境界,這……這才短短十餘天的功夫,怎麼就……”
“嗬……”
宮長老聽完卻隻是微微笑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轉而又突然對我說道:“行了!還是請龍師弟帶路,咱們一起進去看看江離怎麼樣了吧?”
“宮師兄請!”
此言一出,我又哪裏還敢有絲毫遲疑,急忙對著他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這便帶著他們急忙向著舟哥的辦公室走去。
趕路的過程中,我雖依然在和宮長老說說笑笑,心中卻不免突然謹慎了起來!
同時也在思考他剛才的那一席話,他竟說我恐怕是茅山宗年青一代最先凝結金丹之人,這隻是一句誇獎,原本並不打緊!
重點卻落在了茅山宗年青一代,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得到,對方這是有意把我當成了他茅山宗的人?
難不成,他竟是想拉攏我嗎?
而這恰恰便是我所警惕的,因為根據一弦的說法,葛長生真人雖然是茅山宗前任的傳功長老,可因為當年那件事情,雙方卻明顯鬧得很不愉快!
如若不然,葛長生真人也不會這麼多年都隱藏在狐族養傷,始終不曾在江湖上現身!而這裏麵固然是有他身受重傷的緣故,更重要的,我想是因為心寒!
一弦曾經說過,葛真人當年之所以身受重傷,瀕臨死亡,那是因為他當年為了救茅山宗,不惜自爆了自己的元嬰。
感念其恩德,當時才剛剛繼任茅山掌教的陸真人,可是親口許諾,隻要茅山宗還在一天,定會照顧葛真人的後人,護他們周全!
可結果呢?
結果就是葛真人當年留下的唯一骨血,他的孫子葛平章,直接遭到了茅山宗的驅逐,將其逐出了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