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禁術!”
聽完我的解釋,舟哥和老局長也不由當場麵色一凜,微微點了點頭,這便聽舟哥一臉的凝重道:“臭小子!你以後可千萬別幹這樣的傻事兒!”
“放心!”
“我這個人最惜命了,才不會這麼傻!”
話音剛落,被我不斷用手指撚動的銀針上,此時終於也開始往外淌出了一絲絲的鮮血,這可不是普通的鮮血,而是人體中最為炙熱的“陽血”。
比之“真陽涎”、“童子眉”,甚至都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盡管在傳統的中醫觀點中,“會陰穴”乃是人體內,用來接收地氣的穴位。按理來說,這裏麵儲藏的,應該是極為陰寒的“陰血”才對。
但陰陽本無常態,正所謂“陰之極便為陽”,當陰氣濃鬱到了極點,其實同樣也是陽氣最為炙盛之時。
汲取到了中年男子的一縷“陽血”,我頓時再不遲疑,直接用手指沾著他的“陽血”,這便在他的額頭上快速的畫了起來。
同時嘴裏振振有詞念道:“此血非凡血,老君親賜真陽血,弟子頭帶火帽,身穿火衣,腳踏火鞋!”
“燒得東方邪師,燒得南方巫師,燒得西方邪法師,燒得北方鬼怪妖魔,燒得懷胎婦人,三魂七魄,一切魍魎化灰塵!”
“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我這便一指狠狠點在了那人的眉心,剛好完成了“燚”字的最後一筆!(讀yi)
“什麼亂七糟八的?”
與此同時,舟哥卻不由一臉的麵麵相覷道:“你這念的到底是什麼咒啊?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而且你這好像根本就不符合道家咒法的格式!”
“嘿嘿……”
嘴角微微上揚,我才剛要開口,老局長卻不由一臉的驚疑不定道:“五雷油池火咒?”
“咦?”
此言一出,我不由當場一愣,忍不住便詫異的看了老局長一眼,萬萬沒想到,老局長居然一語便點破了玄機?
隨即點了點頭:“不愧是老局長,竟連‘五雷油池火咒’如此生僻的咒語都有所涉足!沒錯,這確實是從‘五雷油池火咒’改過來的!”
“可別給我戴高帽!”
老局長微微笑道:“我也是偶然間在宗教局的卷宗裏看到的,這玩意兒好像是木匠行的咒語,據說是從已經失傳的《魯班書》下卷中傳出來的!”
“原文的開頭,好像是‘此油不是非凡油,魯班賜吾燒邪師邪法油……’。”
“沒錯!確實是這樣的!”
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也不由笑道:“看來當年那個發明‘閻王帖’的宮廷禦醫,八成還是幹木匠出身的!”
“等等!這怎麼還跟《魯班書》扯上關係了?”
舟哥一臉的狐疑問道,緊接著卻不由指了指病床上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愁眉苦臉道:“你這也不行啊,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等等吧,他太虛弱了,即便是引燃神魂,總也得需要一個過程……”
話才剛落,就如同是為了配合我一般,病床上的中年男子,幾乎立即便有了反應!忍不住便當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可惜他的嘴裏全都是鮮血,這一咳嗽,那鮮血簡直就跟不要錢一般,拚命的往外噴湧!
“成了!”
見此一幕,老局長頓時麵色一喜,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提醒,他的手裏突然便掏出了兩枚銅環,“叮鈴鈴”這便趕緊在那人的耳邊徑直敲打了起來。
清脆的鈴音驟然響起,仿佛是擁有著某種神奇魔力,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病床上的中年男子瞬間便翻起了眼白,好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而莫說是他,便是從旁觀看的我,此時也不由覺得精神一陣恍惚。
都沒等我反應過來,老局長卻不由趕緊對著那病床上的中年男子問道:“快說!你們‘盜門’到底是如何與趙家聯係上的,聯係的方式又是什麼?”
“我們……”
中年男子果然開口講話了,隻可惜他實在是太虛弱了!縱然是被“閻王帖”引燃了神魂,短時間內得以“回光返照”,他的情形依然很不樂觀,那聲音不但很小,而且還有些含糊不清。
無奈之下,老局長隻好蹲下身去,趕緊把自己的耳朵湊到了他的嘴邊,一臉焦急的催促道:“快說!”
也不知道那中年男子到底跟老局長說了些什麼,總之我一句也沒聽清,但我見老局長的臉上很快便泛出了喜色,就知道他肯定收獲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