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微皺了皺眉,眼見我和江離絲毫無動於衷,對方的眼中也不由徑直閃過了一抹狐疑。顯然沒有想到,在他眼中不屑一顧的我和江離,竟也同樣修為不弱!
在他看來,此時的渝城宗教局畢竟是剛剛重組,即使有老局長這樣的高手坐鎮,可他手下的這些人畢竟都是臨時拚湊起來的,這樣的“湊攏班子”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江離他倒是可以理解,以他的身份,顯然早就已經知道了江離的身份。堂堂茅山掌門的親傳弟子,能夠承受住他炁場的碾壓,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是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此刻竟然同樣也無動於衷,這就有些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了!甚至還有些惱羞成怒!
“好小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話音剛落,如同不死心一般,他的眼底深處,忍不住便閃過一抹陰狠,幾乎瞬間便單獨鎖定了我,催動著炁場,眼看就要再度向我碾壓而至。
“任前輩!”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卻不由有人突然攔住了他:“不如還是算了吧?盡管這二位兄台確實晚到了一步,可不也沒耽擱我們上飛機的時間嗎?”
“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咱還是趕緊登機吧,總局的人可都還在黃山那邊等著咱呢!”
“哼!”
看得出來,這位姓任的老頭,顯然是對剛剛說話這位頗為忌憚,盡管有些並不情願,但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直接衝著我和江離冷哼了一聲,這才再不遲疑,招呼著眾人,這便趕緊向著登機口快步走去。
與此同時,剛剛出言替我們解圍的那人,此時也不由突然來到了我和江離麵前。微微衝著我倆拱了拱手,這才笑道:“在下閣皂宗陳世九,很高興認識二位!”
閣皂宗?
此言一出,我和江離也不由神色一凜,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兒遇到閣皂宗的弟子!
同樣是身為“符篆三宗”之一,閣皂宗的實力顯然也不容小覷。尤其是在最近幾年,聽說他們宗門內更是出了一位了不得的高手,以至讓整個宗門都水漲船高,原本在“符篆三宗”裏排名最末的閣皂宗,近幾年甚至隱隱已經有了趕上茅山宗和龍虎山的趨勢!
“原來是閣皂宗的陳兄,幸會,幸會!”
想到這裏,我和江離趕緊也對他還了一禮,同時一臉的感激道:“剛才的事情,多謝了!”
“哪裏,哪裏!”
陳世九謙遜的搖了搖頭,笑道:“兩位兄台實在是太客氣了,真要是說起來,家師徐景陽當年在黔陽任職之時,也曾與渝城宗教局相交莫逆,彼此間守望相助!今日之事,純屬隻是舉手之勞罷了,哪兒能受得起兩位如此大禮!”
“一會兒見!”
話音剛落,陳世九這才再不遲疑,微微欠了欠身,這便向著大部隊趕緊追了上去。
“嘶——”
與此同時,幾乎就在陳世九剛剛離開的同時,江離卻不由徑直倒抽了一口涼氣,望著陳世九遠去的背影,他忍不住便低聲嘟囔了一聲:“徐真人?想不到,他竟是閣皂宗徐真人的弟子!”
“徐景陽?”
微微皺了皺眉,眼看著江離的反應如此之大,我卻不由當場一愣,下意識問道:“怎麼?這個徐景陽很出名嗎?”
“啊?”
江離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這才說道:“不是吧?小師叔,你居然連徐真人的名頭都不曾聽說過?”
“呃……”
頗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我畢竟是半路出家,而且一共也才修行了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其中有一個月還是在昏迷中渡過的!說實話,我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徐景陽!
“那豈止是有名呀!”
江離頗有些激動說道:“那簡直是相當有名,此人便是現在閣皂宗的掌門,十年前的閣皂宗還頗為落魄,之所以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追趕上茅山宗和龍虎山,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此人的功勞!”
“不僅如此,據說此人好像還是以前黔陽宗教局的局長!”
“哦?”
江離話音剛落,我這才不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陳世九剛才會說這位徐真人曾在黔陽任職。而且還和我們渝城宗教局關係很好,敢情他竟還出任過黔陽宗教局的局長?
而且聽江離的口氣,先前我所聽聞的那位,曾憑一己之力,扭轉整個閣皂宗頹勢的高手,貌似便正是這位徐景陽真人。
“原來如此!”
微微點了點頭,倒沒想到,這位陳世九的來頭居然如此之大,簡直是和江離如出一轍,全都是各自宗門掌門人的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