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警察便在我們的宿舍周圍拉起了警戒線,所有那棟樓的學生都暫時禁止出入,所有的人都不明白警察為什麼會這麼做,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很多學生表示不滿,但經過警察的極力安撫後,學生的怨言也紛紛被警察們平複了下去。
我和大龍、眼鏡三個人被帶回了警察局,明麵說是協助調查,但我知道,我們要再想從這裏出去估計會很難了。
且不說發生的這些事的詭異性,就單單我們是目擊證人,有足以引起人們恐慌的隱患這一問題,就夠我們在這警察局住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其實倒也並不在意這些,我在意的是那個警察,他似乎不是個普通人,在那樣的情景下他居然可以保持那般鎮定自若,而且可以快速地查出事情的關鍵,在遇到那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後,他可以毫不猶豫地作出解釋。
而那樣的術語,我相信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
此刻我和大龍、眼鏡被分別帶到了不同的審訊室,並且給我們帶上了手銬。
不是就錄個口供?怎麼還把我們帶到了審訊室?
等我坐下以後,一個警察給我端來了一杯咖啡,就在我剛剛準備端起來喝的時候,門被打開走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剛剛在我們宿舍帶頭的那個警察。
“你好,我叫張漢,是這裏的副局長。”這個叫張漢的警察很簡要地介紹了一下自己,他的言外之意我也懂,雖然沒有明說,也就是讓我也介紹一下自己,但不是簡要,他是要讓我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介紹一下自己。
這也算是一種暗示吧……
“我叫於木,性別男,是一名大一新生,我今年十八周歲,我的家是在一片相對比較落後的鄉村裏......”我聽完他的話,便開始介紹了自己起來。但無非也就是些官方語言,在任何有我一點痕跡的資料裏都有的那種。
“對於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這個名叫張漢的警察在我還沒有介紹完我自己突然打斷我問。
“張警察,對於今天的事情,我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看法,隻是,作為一個十八歲的剛成年的人來說,今天發生的很多事情我根本無法理解,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您,比如阿發會突然不見了?為什麼我們的宿舍裏會無緣無故地多了一具女屍?那麼多的奇怪的紅色液體又是從哪裏來的......”
張警察的旁邊坐了一個很年輕的戴眼鏡的警察,並且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抬一次頭,隻是在拿著筆在桌子上瘋狂地寫個不停。
可,那桌子上根本就沒有紙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理解你的心情,隻不過具體的案件原因現在還正在調查之中,所以,我並不能給你一些解釋。”張警察把手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說道。
“不過你放心,你室友的消息我們已經發出了全城搜索令,隻要一有他的消息,我們會馬上通知你。”他微笑著對我說。
“小夥子,今天在那樣的情況下,你就沒有覺得害怕嗎?我看你的樣子很是鎮定啊。”
今天在我們的宿舍裏,我的反應確有點過於鎮定了,可我就非得害怕嗎?
怎麼?這名警察也像我懷疑他一樣開始懷疑我了?
借口嘛……我頓了一下,其實借口還好說,隻不過,我看到張警察的手似乎不對勁……
他用食指和中指在桌子上敲著,並且是有規律的那種,我覺得很眼熟,但又一下子想不起來。
算了,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我其實心裏也還是很怕的,隻不過我的膽子從小就很大,再說,害怕也沒有什麼用啊,我隻是盡力表現得正常一點而已,所幸還好,我並沒有失態。”我笑了一下對張警察緩緩說道。
“好吧,說實話,我其實當時也挺害怕的,隻不過這種事情見的多了,慢慢地,也就不那麼害怕了。”這個張警察難得地笑了一下。
他看著我的臉,眼神有些奇怪。
“見的多了?難道張警官經常遇到這種事情嗎?”我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