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現在在哪裏?”
陸禹宸摁了擴音,一邊把我放下來一邊往車子停放的位置走。
“我現在剛從酒吧裏出來,準備去整容醫院。”
廖明的電話讓我想起了廖清琳這件事情還沒解決呢,一定是酒上頭了才會把這件事拋到腦後了,我伸手敲了敲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點,都怪今晚喝的酒太雜了,又是葡萄酒,又是摻了紅茶的洋酒。
“我現在從家裏出去,阿宸我們醫院門口見。”
“好。”
掛下電話之後,陸禹宸開車帶著我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卻顯得有些焦慮,我想過無數個廖清琳可能在的地方,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整容醫院裏。
廖清琳好好的怎麼會去整容醫院呢?她該不會是整容了吧?
就在我沉默不語胡思亂想的時候,陸禹宸原本握著掛檔處的手突然伸過來握住我的,我回過頭正巧對上他深邃的眼眸,他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我的手。
這份微小的溫暖無形當中給了我一份依靠,就像是在黑暗中給我開了一盞燈,讓我順著燈光往前走。
“別胡思亂想。”
我勉強衝他笑笑,沒在說話,心裏卻莫名的緊張。
到了整容醫院之後,廖銘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遠處看他站得筆直手裏還拿著一根點燃著的香煙,走進了看才發覺他其實跟我一樣緊張,拿著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三個人除了見麵時打的招呼,之後都是相對無言的走上樓,我想過無數種可能看到廖清琳是什麼模樣,可是當我看到躺在醫院病房裏,整張臉纏滿繃帶的廖清琳時,我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現在已經是將近十二點了,廖清琳早已經躺下睡覺了,我和廖銘站在病房門口,透過中間透明的玻璃往裏麵看,誰都沒敢推開門走進去,陸禹宸靠在後麵的牆壁上,隻是看著我們兩個,沒有說話。
“我們……輕手輕腳打開門進去吧。”
廖銘點點頭,伸手握住門的把手,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扭開門走進去。
我們不是不敢麵對此時的廖清琳,隻是不願意去麵對,不願意相信她竟然真的做了這一步,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要去整容,難道真的是為了變好看嗎?
病房裏,廖清琳閉著眼睛平躺在床上,整張臉都纏滿了繃帶,隻留了眼睛和鼻孔在空氣中,病房裏空蕩蕩的,除了必要的東西其他什麼都沒有,做手術到現在躺在病床上,這段時間她都是自己一個人嗎,很難想像她到底是怎麼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如果不是那份熟悉的感覺,我幾乎不敢確定此時在我麵前的這個人是廖清琳。
我們並沒有在病房裏停留太久,很快從病房裏退出來,廖明的臉色很陰沉,眼裏滿是痛苦。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比較好,隻是沉默著。陸禹宸拍拍他的肩膀,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默契,廖銘突然掄起拳頭狠狠往牆壁上砸,拳頭與牆壁碰撞而發出的悶悶的聲音,我光是停著都覺得疼。
廖銘說話的語氣都哽咽了,“是我沒有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