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震,一股冷意從腳底下竄出來,冷遍全身。

“你……”

“噓,”女人用手摁住我的唇,“我很快放你出去,記住我今天的話,我們後會有期。”

她的話音剛落,我的腦袋被什麼東西狠狠一砸,眼前一黑,整個人陷入昏迷當中。

再次睜開眼睛是因為消毒水的味道太刺鼻,硬生生把自己難受得弄醒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身上的皮外傷已經被處理過了,沒什麼太強烈的疼痛感,我眨了眨眼,恍然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這是在醫院裏。

病房門被人推開,莫楚瑩抱著一個熱水壺進來,看到我睜開眼睛,連忙快步走過來,唇邊泛起笑意。

“小瑜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接到廖銘的電話聽說你進醫院了,我有多擔心嗎!”

我笑著握住她的手,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言諾呢?言諾人現在在哪裏?”

提到言諾,莫楚瑩還記著之前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情境,皺了皺眉頭,“他啊,皮糙肉厚的,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傷有點嚴重,後背青紫塊紫一塊的,看著嚇人,其實很快就會好的,他早就醒了,一直往你這邊跑,這不剛被醫生揪回自己的病房,吃了藥休息了。”

“他沒事就好。”

“你們兩個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腳上都是傷口,禮服也是髒兮兮的。”

我想了想,莫楚瑩是我的朋友,而且跟廖清琳似乎也沒什麼交集,跟她說應該沒什麼事吧?

最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她說了,莫楚瑩聽完臉色難看了許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又不知該不該說。

我笑著說:“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們是朋友,說話不用顧慮太多。”

莫楚瑩歎了口氣,“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喜歡楊維群嗎,現在我已經把自己對他的感情收回來了,但是我仍舊是球隊裏的後勤人員之一,所以對於楊維群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還是知道的。”

“之前楊維群每天都還會去參加球隊的早訓,這兩周已經沒見到他出現在早訓的隊伍裏了,就連放學後的訓練他也是草草露個臉,然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以前教練很器重他的,現在他態度這麼懶散,教練說的他也不聽,教練都快放棄他了。還有就是廖清琳最近和楊維群走得很近,我曾經看到過……看到過他們一起從維也納裏出來。”

維也納是維也納國際酒店的簡稱,莫楚瑩這麼一說,我也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做主吧。”

莫楚瑩拉住我的手,“小瑜我知道我這麼說不太好,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忙勸勸楊維群,我會這麼說不是因為我還喜歡他,而是覺得可惜,打籃球是他的夢想,他也很有天賦,我不想他的這個夢想就這麼被擱淺了。”

“唉,我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林梓均和廖銘拿著水果籃走了進來,我有留意到他們進來時表情不太好,可在看到我看向他們的目光時,臉上馬上堆起笑容。

“小姐姐,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看著廖銘,有個疑惑一直困在我的心間,我迫不及待問了他一句:“廖銘,我想問你,昨天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廖清琳在哪兒你知道嗎?”

廖銘的表情明顯一愣,可他給我的回答卻是:“那時候她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昨天是司機開車接她回去的。”

“楊維群沒追上她嗎?”

“沒有,她是自己哭著回去的。”

這句話似乎沒什麼問題,可是我怎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呢?

後來我才想起來這個回答的問題出在哪裏,跟廖清琳做朋友那麼久,她的習慣我還是知道一點的,廖清琳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生,她哭的時候絕對不會希望被別人看到,更何況是家裏的司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