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的床,安然一夢。雖然不是很軟,也不是很習慣,不過……我這種沾枕就睡的人,怎麼可能計較這些啦?
繼續尋藥旅程。祁山和提亞山是兩個方向,反方向…足足兩個時辰,才到了祁山。沒想到祁山不隻是潮濕,還有陰冷啊,冷風吹,吹歪了我束好的發。
“白澤,獬豸,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雪因子在哪裏啊?”
白澤:“懸崖邊。”
獬豸:“山洞裏。”
“到底哪裏啊?”
白澤:“山洞裏。”
獬豸:“懸崖邊。”
“算了,都找找把。”我鬱悶,這兩隻怎麼這麼糾結呢??精神抖擻,向目標前進,一般來說有懸崖的地方就會有小山洞,於是直接直走,不拐彎,就是逍遙崖了。
懸崖離地幾千丈,這才叫萬仞之山啊。逍遙崖就是為一些一心尋死之人而準備的,摔下去的人不要說屍骨無存了,連慘叫聲都一直在崖底盤旋,想起就寒顫。
這種懸崖邊的尋找工作還是交給默亞斯好了,我把雪因子的樣子記下來,剛好聽到白澤短促的歎息,“喂,你有的吃有的喝,唉什麼唉?”
結果白澤被我嚇了一跳,“我恐高!”我嘴角抽了抽,走進旁邊的山洞,“雪因子喜潮濕之地……”
“雪因子……開花是要用血做媒介的。”獬豸不高不低的聲音在山洞裏回響,“所以……現在你們看到的雪因子並未開花…也無任何效果。”
“用什麼血?雞血鴨血?”我問道,怎麼還有這樣的植物啊,開個花還要見血,真tmd血腥……
“是要服藥人的血,用血來作交換,雪因子才會心甘情願。”獬豸……你把雪因子說的跟人似的。
“植物也有生命啊……”我幾乎忘了……他能聽懂我心裏的話。
“好啦,植物也有生命,你們幫我看看雪因子在哪裏?”命令式口氣。
倆神獸乖乖找去,既然有人幫我找,那我就放鬆慢慢等他們找出個結果咯。靠牆,微笑,閉眼。
起身,倆神獸:“在你後麵。”
“什麼?”什麼在我後麵?怪獸?呃……應該不會吧,45度小幅度轉身,原來真的在我後麵,哦嗬嗬,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找不到呢?沒錯,就是雪因子。
白色的果實,像鈴鐺一樣搖曳著,用血來祭奠自己盛開的花,我隻是有些反感,不過嗜血——畢竟是它的本性呢。
真是個大大的烏龍,明明就在身後……可是我身體占地麵積也不大啊,就算靠著牆,他們怎麼會沒發現呢?這是間接鄙夷我身材。
最重要的是獬豸和白澤還點了點頭。可惡啊!
不敢走懸崖,白澤估計是輕微恐高,可能是在昆侖山那種高地呆慣了再去就有些不習慣把,可我是……中度恐高啊…原地打坐。
默亞斯一個人辦事的速度那叫一個快啊,真懷疑是不是我一直在他身邊,反而拖延了他辦事的時間,隻不過一會兒時間,我就看到他飛簷走壁去摘雪因子的樣子。
讚歎……默亞斯的側麵真的不錯啊……習慣了安靜的人,要怎麼習慣我這樣喜鬧的人一直粘著他呢。
如果說相遇是一個契機,那麼相遇最終不會變成終點的。而你,便是我的契機。
我瞥了瞥正在向我走過來的他的身影:“默亞斯……”
見我扭曲的表情(有扭曲麼有扭曲???),默亞斯隻是淡淡地看著我,眼角眉梢卻多了一分擔憂:“怎麼了?”
“哇啊,默亞斯你好棒哦!!一下就找到三個耶!太帥了!”
…………………………一人兩獸看著我,望了望天空。(烏鴉有飛過嗎?)
“默亞斯,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打開空間之門呢?後天吧?後天晚上我們就去別的地方了噢,一想到就好激動誒……”我興奮這樣,徹底把不知情的大哥和卡伊雷倒了。
忙活了一天,總算是收工了,這兩隻神獸,算是我這次尋藥之旅的禮物咯,雖然大哥他們在祁山沒有找到雪因子,誰讓他們走的那個方向連個山洞都沒有呢。
大哥把藥帶回去複命,順便把怎麼用雪因子的方法告訴了他,我當然是在家研究怎麼打開空間之門了。傳說中需要兩大神獸的配合,可是獬豸和白澤告訴我現在還不行,必須等到晚上,而且一次最多帶兩個人,我那個心急火燎,又激動又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