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荊雨一臉沉痛地說:“找不到了,城北分局現在已經沒有刑警大隊了。”
薑明明一頭霧水:“為什麼?”
“幾乎所有北城分局刑警大隊的同誌都成為烈士了,隻有範舞陽和老方幸免於難。”
薑明明震驚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
“一個星期前發生的事,你之前那些同事還屍骨未寒呢,這事轟動整個北州城,到現在大家還心有餘悸呢。”
薑明明沉默了,他心情很沉重,甚至有些痛苦,他在這個刑警大隊呆過一段時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想不到他才出國一個多月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啊。心裏唯一的安慰是範舞陽沒有參加那個任務,她還活著,平平安安地活著。
薑明明一臉沉痛地問宋荊雨:“就是因為出了這事,張炫才突然不去美國的?”
宋荊雨回答:“對,其實範舞陽已經不是警察了,發生那件事後的第三天她就交了辭職報告。她媽非常擔心她的安危,要死要活的,非得逼著她辭工不可。”
“她辭工了為什麼不去美國?”
宋荊雨結結巴巴地回答:“這我哪知道啊?可能是她媽不願意吧,我也有好幾天沒見到她人了。”
“我到底在哪兒能找到她?”
“這段時間先別去找她了,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裏挺壓抑了,讓她靜一靜。”
“範舞陽其實是被派去當臥底了是嗎?”地
宋荊雨大吃一驚,很快她便故作平靜地說:“你胡說八道什麼呀?這種事情能隨便亂說嗎?”
薑明明有些激動地說:“你們到底給她派了什麼任務?有多危險?她不過是個剛工作沒多久的女孩子,為了破案你們就該把她推到那個位置上去嗎?”
“你就別瞎猜了,你也是幹過警察的人,自然知道這種問題我們除了否認給不了你其它的答案。你到底請了幾天假?在家好好呆兩天後,給我回美國去。”
“我想見範舞陽。”
“她現在真的不方便見你。”
宋荊雨上班去了,薑明明幾乎可以肯定範舞陽現在就是在做臥底工作,宋荊雨前陣子還想撮合他和範舞陽呢,現在卻不讓他見她了,肯定是怕他意氣用事,暴露了範舞陽的臥底身份,毀了整個案子。薑明明不甘心就這麼回美國去,臥底也是份工作,工作之餘範舞陽也得吃飯休息,他可以晚上找她去。
當天晚上薑明明就來了皮具廠大院,在範舞陽家樓下坐著等她。等了大概一個小時,薑明明看見迎麵飛來了一輛大奔,停在了樓梯口。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車,挨著車身,不時地往樓上望。大院裏來往的幾位阿姨都跟他打招呼了,薑明明才知道他叫餘平,看來他應該是這大院的常客。五分鍾後薑明明傻眼了,因為他看見範舞陽穿著一件性感的晚禮服緩緩走下樓來。原來那男人等的就是範舞陽,他對她挺殷勤的,打從她一出現,他就飛奔過去,牽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攙著她走,還親自給她打開了副駕室的車門。
範舞陽沒有看見坐著等她的薑明明,自然就跟那男人走了。薑明明跟著那輛豪車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一進酒店薑明明就找不著範舞陽的人影了,他心裏特別失落和緊張,一般人來酒店能幹什麼?除了吃飯那就是開房了,範舞陽跟那男人的關係真到了那一步了?薑明明走到前台,問那小姐道:“請問範舞陽小姐開的是哪間房?”
那前台小姐查了一下後,很有禮貌地回答:“對不起,開房記錄上沒有這個人。”
“那餘平先生呢?”
前台小姐又查了一下,仍舊搖頭:“也沒有。”
薑明明平靜下來後,才覺得自己想多了。範舞陽肯定是在執行任務,她怎麼可能跟男人開房去呢?組織上也不允許啊。而且範舞陽平日裏有很有原則,哪怕沒有執行任務,她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餘平穿著西裝範舞陽穿著晚禮服,他們應該是來參加派對的。想到這一點,薑明明又奔前台去了,問道:“你們酒店今天是不是有承辦派對?”
“是的先生。”
“在哪兒?”
“從這路口進去,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