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舞陽決定有所行動,她跟餘平還有他那些生意夥伴也來往一個月了,天天像個交際花似的出席派對,衣服試了不少,酒也喝了不少,可卻什麼情報都沒弄到手。餘平的兩位大哥本就懷疑範舞陽接近餘平的目的不純,不得不防。他們當著範舞陽的麵,絕口不提關於軍火交易的一丁點內容。生意總得談,在他們公司有一間會議室,在他們經常舉辦派對的山莊也有一間會議室,可不管是哪一間,範舞陽都接近不了。馬奇豐在圈子是出了名的謹慎,而且他特別抬舉範舞陽,一到開會時間就派他的兩個女秘書來伺候範舞陽,別說靠近會議室了,就連範舞陽去趟洗手間,至少有一位女秘書得跟著她。
這事範舞陽跟餘平抗議過,餘平就找馬奇豐去談了,馬奇豐不以為然地說:“是你家寶貝想多了,我從來沒派人去監視過她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難不成她心裏有鬼?隻是巧合罷了。”
馬奇豐不承認,餘平也沒辦法,範舞陽也隻能忍著了。她想再這麼周旋下去隻能是浪費她的時間,她一個人的時間浪費了不是大事,可她身後還站著這麼大個隊伍,為她能弄到情報保駕護航。範舞陽能理解,距離上級要求破案的時間已經很近了,誰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所以領導要求她主動出擊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範舞陽也想和薑明明早日雙宿雙飛,所以就算任務再困難她也得硬著頭皮上。
範舞陽分析了一下,既然明著聽這條路是行不通了,那隻能偷偷摸摸地來,耍點陰險的手段才行。除了三個頭目,就剩下他們身邊的女人最有可能接近情報,別看張左四十幾歲了,可還是情場老手,每次帶出來的女伴都不帶重複的,而且大多是******,他就好老牛吃嫩草這一口。正因為張左更換女伴頻繁,所以範舞陽就沒法從她們那裏下手了。範舞陽想到了張炫,她最近挺得寵的,馬奇豐要帶女人出來十次就有八九次都是挽著張炫出來。看來張炫吃了這麼多年青春飯,在對付男人方麵確實有點本事,不能說她把馬奇豐的心牢牢抓住了,但至少已經讓他離不開她了。
張炫雖不笨,可心眼也不多,而且她從沒懷疑過範舞陽是當臥底來了,隻覺得範舞陽隻是跟她一樣嫌貧愛富罷了,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範舞陽說幹就幹,當天晚上他們在聚餐的時候,張炫一說要去洗手間,兩分鍾後範舞陽也跟過去了。張炫在方便的時候,隨手帶的包包就放在洗手台上,範舞陽動作麻利地將一個微型錄音筆塞進了那個包包裏。
範舞陽之前觀察過,張炫最喜歡挎的就是這個包包,這是兩個星期前馬奇豐送給她的,特別昂貴,她挎出來覺得有麵子,所以幾乎是包不離手。女士的包裏一般就是裝手機裝錢包再裝點化妝品,張炫也不例外,她的包有前後兩層,她幾乎把所有東西都放在後麵那層,所以範舞陽把錄音筆放在前麵那層的夾縫了,她覺得被發現的機率還是很小的。哪怕被發現了也沒有看見是她放的,她堅決不承認就行,這比自己去偷聽還要保險些。
張炫從洗手間出來時,範舞陽剛幹完她的事,正裝模作樣地洗手。張炫突然問範舞陽道:“你剛才是不是碰我的包了?”
範舞陽吃了一驚,好在她心理素質夠強,立馬冷靜下來,故作生氣地說:“你有病吧?”
張炫得意地說道:“你肯定拿起來瞧幾眼了,我在裏頭都聽到響動了,這也難怪,這麼昂貴的包包是很難見到的。”
“得意什麼?既然這麼昂貴你就天天挎著它吧,改天我讓餘平給我買個更好的。”
“你開玩笑吧?我這包可是限量版,有錢還不一定買的到呢。比這更好的包在中國是找不到了,你可以叫餘平帶你上國外買去。不過他們最近都挺忙的,不一定有空。”
範舞陽不說話了,裝出一副很鬱悶的表情,她是故意讓張炫占點便宜,好讓她被勝利衝昏頭腦,才不會對剛才的事情起疑。
整個晚上範舞陽都有點緊張,畢竟這種大膽的偷襲她是頭一次幹,她祈禱張炫可千萬別一時興起翻她的包去,到時候馬奇豐肯定會懷疑到範舞陽頭上的,哪怕有餘平保駕護航,她一根頭發都沒傷著,可她以後要想弄到情報就更加困難了。宴會結束後,範舞陽站著目送張炫離開。張炫依舊由馬奇豐摟著,千嬌百媚地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