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點半,馬奇豐手機響了,他起身去接,回來後他臉色都變了,叫上張左和餘平刻不容緩地去了會議室。範舞陽知道,那批軍火已經被截獲了,這就意味著她的臥底角色已經發生作用了。
範舞陽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表麵上悠然自得,其實心裏卻是洶湧澎湃。她心裏感歎,不容易啊,為了這點情報,她真的犧牲太多了,好在她的犧牲終於換來了回報,她終於跟死去的戰友有個交待了,終於對老遊和宋荊雨他們有個交待了,也終於對自己三年的刑警生涯有個交待了。
範舞陽不清楚這麼大規模地截貨後能不能有連鎖效應,這三個頭目是否到了玩完那一天了?雖然截貨的時候三個頭目誰都不在現場,可這情報畢竟是從馬奇豐的嘴裏聽出來的,又有錄音為證,再往深點刨,估計就能把證據刨出來了。
餘平進會議室後就沒再出來,不過他沒有忘了範舞陽,特地吩咐了一個司機把範舞陽平安送到家。睡覺前範舞陽接到了老遊的電話,老遊興奮地說道:“小範同誌,你這回真是立了大功了,你那情報真是太準了,交貨金額,時間還有地點,一個都不差。我們截了筆資金龐大的軍火,就算不能鬆動他們集團的根本,肯定也能讓他們元氣大傷了,真是痛快。你知道我們出動了多少警察嗎?整整一千人,把那艘船圍得水泄不通,海上還有兩艘我們自己的船,等罪犯的船一靠岸,兩艘船就圍了過來,堵了他們的去路。”
範舞陽著急地問:“那餘平他們會被刑拘和判刑嗎?”
“暫時還動不了他們,咱昨晚這順利隻是個開始,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為什麼還動不了他們?”
“證據不足,情報雖是偷聽馬奇豐得來的,可他給誰打的電話?那個人我們不知道,也沒找出來,死無對證。而且他在講電話的時候隻是隨口說了個金額和一個時間地點,並沒有跟軍火和走私這些字眼聯係起來。”
“如此說來,想要找到他們犯罪的證據真是太難了。”
“慢慢來吧,公安廳的人比我們還想更早破案呢,可無論什麼事情想要一步登天都不容易。對了,宋廳讓我問你他們沒有懷疑到你頭上吧?千萬要當心,時時刻刻要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範舞陽心裏一暖,宋荊雨果然是在第一時間關心她的。然後,現在一同關心她的還有薑明明。聽到這樣的好消息他肯定會非常高興的,這表明他和範舞陽雙宿雙飛的日子又近了一點。薑明明的思念和關心幾乎成為了範舞陽做臥底最強大的動力了。範舞陽對老遊說:“他們應該沒有懷疑到我頭上,就算懷疑到了也不能肯定,誰也沒有看見我往張炫皮包裏塞錄音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