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範舞陽來到茶館時老遊開門見山跟她說:“我把你的事跟公安廳的人彙報了,領導的意思是希望你假裝同餘平談戀愛,騙取他的信任。”
範舞陽說:“領導們說幾句話是簡單,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餘平假扮情侶。我沒什麼戀愛經驗,萬一餘平想對我圖謀不軌,我該怎麼拒絕?輕了保護不了自己,重了也許就暴露了,難啊。“
老遊說:“你說的這些問題領導都考慮到了,可你這臥底太重要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可能把你撤了的。感情這問題你不懂可以問,問長輩問同學,甚至問我們隊裏那些結了婚的老同誌都行。”
範舞陽還是不放心:“他們的情況哪能跟我一樣啊,那三個頭目現在就是對我虎視眈眈的,恨不得一下子抓到我的把柄。”
老遊說:“我相信你的應變能力,之前頂住那麼大壓力你不也拿到情報了嗎?都到這份上了,無論多大困難你也得扛過去啊,這個案子幾乎就指著你呢,沒有更好的出路了,就這麼半途而廢太可惜了。”
範舞陽說:“我不是怕困難,而是怕我能力不夠,把這案子給毀了。”
老遊說:“用不著想這麼遠,你已經弄到兩次重要情報了,哪怕這案子你不能走到最後,也是立過大功的人了,我們大夥兒也會肯定你的。很多時候把心態擺平了,更容易把事情做好。”
離開茶館後,範舞陽有點心煩意亂的。她不想憋在心裏,太難受了,所以她打宋荊雨打電話,說是找她聊聊。範舞陽現在是不方便去公安廳了,所以宋荊雨便請假出來找她。她倆進了一家咖啡廳,包了個單間,咖啡一送上來,宋荊雨就迫不及待地說:“小範,我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
範舞陽點頭說:“決定是你們做的,您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但我現在挺煩的,心裏有點堵得慌。”
宋荊雨說:“你煩什麼?可以跟我說說。”
“我擔心這案子會沒完沒了下去,我怕跟餘平相處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下不去手。而且我也覺得挺對不住薑明明的,他好不容易想通了,現在卻變成我這邊不方便了。”
“不會的,明明能理解你,你應該還不知道,他為了你放棄回美國念書了,他說他要留在北州,哪怕不能見你,可跟你呼吸同一個城市的空氣,心裏也比較踏實。”
範舞陽吃驚地問:“他沒回美國?他不就請了半個月假嗎?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當初我和他爸都挺不能理解的,特別是他爸,氣得都不想再理他了,覺得他就是那種隨心的人,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後來明明不斷地跟他道歉,他才原諒他了,而且還給他投資開了家畫廊。”
“畫廊?您的意思是現在薑明明以畫畫為職業了?”
“是啊,畫廊規模不是很大,剛起步生意不是很好,能做到收支平衡已經很不錯了。明明現在沒有雇人,一個人又是搞創作又是搞銷售,還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