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高考失利後的惆悵和父母的期許以及來到陌生學校的不安,她踏入了這個對她來講一切都還是未知的教室,高三12班,這裏是本地各所中學高考失利同學的彙聚地,因為這裏開設了一個類似高考失敗者收容所的年級,補習班。對於那些在高考中失利或者發揮的不理想的同學來講這無疑是最佳選擇,所以光是補習生就特設了五個班,每個教室都坐的滿滿當當的,大概六七十人的樣子。

“大家好,我叫李曉星,希望以後多多關照。”她懦懦的說道。來到陌生班級的恐懼,底下還有那麼多張麵孔死死的盯著自己看,仿佛自己是怪物似的。“到最後一排的那個空位上坐下吧,課本等會去我辦公室領一下”班導說到,班導是一位約摸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皮膚是土灰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泛著點點光亮,雖表情嚴肅,但給人感覺還算平和。因為補習班人滿為患,而自己又是遲來的,這個日子其他同學已經開學幾天了,所以能在最後一排找到個空位容身也實屬萬幸了。

剛坐下,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前排兩個男生,一胖一瘦,隻能看到兩個大腦袋歪七斜八的耷拉在那,這放佛是補習生特有的精神麵貌,他們肯定是還沒有從夏天的失敗噩夢中走出來,是沒有活力沒有生氣的。旁邊也是男生,其貌不揚,但有一種成年人該有的氣場,但看上去挺好相處的樣子,也許是她盯著人家看的時間太長了,“你家住哪裏”旁邊的男生主動和她交流起來,李小星一驚,似還沒有反映過來。吞吞吐吐答了一句:“靈城的”。她羞澀的調轉頭去看著窗外。

此時的校園有三三兩兩的女生男生一起,勾肩搭背,嘻嘻鬧鬧著去小賣部,或者去廁所,這是那個年紀最喜歡幹的事了,仿佛成群結隊的去廁所是增進和維持同窗友誼的最佳途徑,亦或者是回教室的路上。現在的課間活動時間是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們的天下,補習班裏的學生仿佛再也分不出哪怕一點點的精力和活力去幹別的事了。更是他們自我逃避的一種方法。仿佛隻有在這個教室裏才是安全的,一旦走出去就去將自己的那一點點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曝光於陽光下,暴露無遺,那是他們每個人心裏不可觸碰的傷口,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還未痊愈的。

叮叮叮的上課鈴聲響起,仿佛全中國各所學校的上下課鈴聲都被法律規定了,必須用這一種鈴聲,否則就是違法的,這樣的鈴聲在引起我們條件反射的同時也引起了我們的抗拒心理。這個聲音的響起就意味著作為學生的我們好多權利是被剝奪的,在一段時間你隻能聽話不能說話,隻能服從不能反抗。有很長一段時間李小星的思緒都不能收回。她在想在這裏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呢,會發生什麼呢,我的命運會在這裏轉折嗎,想到這些她既期待又恐懼,希望日子能快一點往前走,讓時間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