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1 / 1)

舞會很盛大,但我已經毫無興致。

與雅倩跳舞時,我感到她越來越冷淡。大部分時間她撇下我坐冷板凳,自己則興致飛揚,摟著一個個漂亮男子全場飛旋。

回程中她沒有說一句話,下車後掙脫我攙扶,噔噔噔自顧往前走。我苦笑著搖頭:宋堅嗬宋堅,何苦來哉?135萬元買來兩天的熱情,然後是長達10天的冷淡,這已是百試不爽的規律了。

不過也難怪雅倩。舞會上的富姐兒們個個摟著白馬王子,英俊瀟灑,比蠟人還精致。她卻攤上一個相貌平平又有殘疾的丈夫,這種羞辱不是一枚鑽戒一串項鏈所能補償的。

整個晚上我小心翼翼,生怕冒犯雅倩。上床後老老實實呆在床這邊,不敢碰她。兩人都瞪著天花板不說話。

半夜,雅倩側身過來,把手臂輕輕搭在我身上,我又驚又喜,試探著把手伸過去,雅倩果然沒有拒絕。一陣親昵後,雅倩抬起頭說:“阿堅,一定要把你的左腳治好,花多少錢也不在乎。”

我苦笑著說:“我7歲那年,父親就為我請了名醫。現在我已經35歲了。”

雅倩熱情地說:“沒關係。我打聽到一個地方能治,是陪我跳舞的一位漂亮紳士告訴我的,叫22世紀賽斯與莫尼公司。”

我疑惑地問:“賽斯與莫尼?”

“對,要不就是賽斯與麻雷,那兒能治任何病。那個紳士說,即使你想換腦袋也不是辦不到,隻要你口袋裏有足夠的錢。當然,這是開玩笑。”

我說,是嗬,錢。

雅倩熱烈地說:“不怕花錢,需要的話我把首飾都賣了。”

我不忍拂逆她,勉強說:“那好吧。”

雅倩高興得抱住我猛吻一陣,憧憬地說:“等你的腳治好了,咱們去舞會上跳個痛快,讓別人眼紅。”

我想說:那時你的首飾已經賣了,沒有首飾你還會去跳舞嗎?不過我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