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打揆二終於將手裏的東西成功藏匿,然後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滿意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目送二師叔進了屋子,焦十一不禁有有種衝動:不管怎樣,一定要去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
走出了房門,焦十一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打揆二藏東西的位置,不費吹之力便取出了師父老人家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藏好的物件。
打開了外包裝,焦十一很有成就感地笑了,與他所想如出一轍,那隻從不曾見過的朱漆色小盒裏靜靜地躺著早些時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件寶物——臥虎符。
焦十一開始有些茫然了,打揆二的做法讓他很費解,剛剛還主動拿出來讓自己看,這會兒又深怕被人搶了去。那種感覺就好比間歇性胃潰瘍一樣讓人煩惱不已。焦十一不禁暗暗在想:“這個老頭到底是怎樣讓人頭疼的所在呢?”
……
老滿等人退走之後,天空中竟然莫名其妙的下起了大雨,這裏的環境很多遍,雨停後的夜晚總是寒冷的,月影掩映著地麵的冰晶,將黎明前的大廈渲染成了格調稍顯幽暗的銀色世界。
在大廈每一寸陰暗角落處都是泥濘不堪。
一個衣衫襤褸,用白布纏住右臂的男人正氣喘籲籲地前行著,在他身後的位置,幾具還沒消散的陰魂虛形正四散著躺在那裏。
右臂上包紮的白布上滲出了斑斑血跡,男子的狀態也顯得極度疲憊,每向前邁出一步都顯得艱辛不已。
這個人隻是一個普通的馭鬼師,在他身後倒下的,便是剛剛與自己衝突的陰魂。這樣的事,在短短三個小時裏已經發生了四次。
貓鬼不禁納罕,“這些家夥已經被遺棄,無異於跌入深淵裏了,還是如此頑強,這些馭鬼師還真是不敢小覷,隻不過有點遺憾,明明已經被一網打盡,為什麼這裏還會有這麼來問追堵截?”
……
“先生之言正合我意!”鬼頭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找到那道門了嗎?”
“回主人,已經找到了!”貓鬼的聲音登時充滿了自信,繼而不留餘力地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成果:“屬下仔細觀察過,這一層樓女洗手間的牆麵鏡至陰至寒,正是開鑿越界之門的首選之地!”
鬼頭冷笑了一聲,回身坐到了自己的金交椅上,睥睨間霸氣十足地交代道:“好,馬上吩咐下去,即刻開始用引靈針收集四方靈氣,所有年久之物不論大小,統統封印!”
貓鬼欣然領命,說到別的他可能不擅長,但是封印這件事交給他來辦就太得心應手不過了。這一點從封印了兩千陰卒就足以說明。
……
這幾天,焦十一慢慢開始熟悉了這的環境,是以便和二師叔借了幾本書,閑來無事還可以看看。
誰知這一看不要緊,竟然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竟然跟自己所在公大廈那塊地皮的來龍去脈有關。
“黃師即潰,烈王揮師返郢。時值六月,將軍於淵地屯紮……”守身魂的烈字八卦陣在空中盤旋,一行行小字脫穎而出。
焦十一奮筆疾書,一刻不敢停歇地記錄著。這三本稀奇古怪的書籍簡直堪比史書,隻不過更趨近於野史。這些不重要,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它的內容與那位追殺自己的鬼頭有著莫大的關係。
原來自己所在這家公司果真不是浪得虛名,竟然還真特喵的可以追朔到很早之前。
按書中描述,這位從陵墓裏爬出來的鬼頭是一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國度,崔烈王的親弟弟。但凡是十月懷胎的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名字,除非他從小就被遺棄,朱重八這樣的代號自然也算。烈王叫做高貲,而作為他胞弟的鬼頭,名諱則是高亟。
在崔烈王戰鬥的一生裏,伐黃是名副其實的最後一戰,而極為蹊蹺的是,他的弟弟高亟當時也在場,而且就騎馬跟隨在他車駕的一側。
看著敵軍軍隊潰散奔逃,所有將士都歡呼雀躍,因為他們明白,再也不用呆在這個悶熱潮濕的鬼地方忍受蚊蟲叮咬和瘟疫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