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白鸚轉過頭看著正吵得不可開交的幾個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幾個實在太過分了,難道現在這個狀況還要繼續吵下去嗎?莫非一定要吵得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不可嗎?”
淩修司和左旋兩個人都努力得控製著自己隨時隨刻都很有可能被引爆的情緒。
其實自認識以來,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給過對方一個好臉色。
但是都不曾像今天這樣大吵過,最多的還是互相不說話。
左銘威緩緩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盡力讓自己坐正,不過臉色依舊顯得非常的蒼白,說話聲音也特別無力:“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情從今往後都不許再提。”
這時候正在廚房裏燒菜的張姨見客廳裏的氣氛漸漸從剛才的激烈變得平靜下來,她才端著一碗魚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臉上微笑著:“既然人都齊了,那麼就可以開飯了。”
“好。”白鸚看了一眼張姨之後就點了點頭,“幫大家把飯都端上來吧。”
“我馬上就去。”
或許是被外麵的吵鬧聲給嚇到了,所以在剛剛盛湯的時候不小心手微微得抖了一下,導致魚湯灑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現在都已經開始泛紅了。
甚至還有一點點的疼痛。
她皺了皺眉頭:“廚房還有兩道菜,我先端出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廚房裏走去。
很快,餐桌上已經滿滿當當得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
這一桌子的菜肴基本上都是左旋最愛吃的,這一家子人包括家裏的傭人根本沒有把左夕放在眼裏。
也不會關心她到底喜歡吃什麼穿什麼,也不會關心她今天開不開心。
反而是左旋隻要一皺眉頭一個輕微的咳嗽聲,卻能引來所有人的關注。
左夕抽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她覺得她自己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裏就是個多餘的。
白鸚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和左蔓一起攙扶著左銘威的胳膊緩慢得走向餐桌旁邊,並且還親自把筷子放到左銘威的手裏:“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吃飯吧。”
“你們還不過來吃飯。”左銘威冷冷得嗬斥道。
其他人也開始圍著桌子邊坐下。
左蔓坐在左夕的身邊,一臉好像別人欠了她幾十萬不還一樣,總之就是臭的要命:“坐在這個位置感覺吃什麼都沒胃口。”
“你……”淩修司還是把後麵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淡淡說道:“懶得跟你計較。”
左蔓看了一眼淩修司泛著冷意的眼神,她渾身顫抖了一下,而且渾身都感覺起了雞皮疙瘩,為了不起爭執隻好硬著頭皮乖乖得坐在了左夕的身旁。
但是見左蔓呆坐著不動,左銘威將手裏的一副筷子丟在了桌子上。
“怎麼?難道還要我喂你不成?”左銘威的聲音很大聲,似乎都可以把整座房子都給震動了,“我都說了不要再提,你莫非還打算上房揭瓦不成。”
一道淩厲的寒光好似刀鋒一般射向左蔓。
左蔓抬頭,正好對上了左銘威那雙想要殺人的目光。
她迅速地低下頭,自己拿起筷子悶頭吃飯。
“多吃一些。”左銘威夾了很多菜放到左蔓的碗裏,聲音依舊冷淡,“這桌子菜都是你們姐弟倆最愛吃的,今晚必須給我吃幹淨,不許剩下。”
左蔓覺得,如果眼神真得能夠殺死人的話,恐怕此時此刻應該已經被他爸給淩遲處死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