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這麼多還是感覺到冷。
肖北甚至被冷得直打哆嗦。
“你進來吧。”林蕭說,“放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肖北不禁冷笑了一下。
“算了,你自己睡吧。”肖北直接拒絕了林蕭,“我可不想明天一早起來,然後給我扣上一個玷汙你的罪名。”
小屋子裏麵沉默了幾分鍾。
林蕭說:“我很冷。”
肖北轉頭看著他。
“發燒身體很燙,但是感覺很冷。”林蕭解釋。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幫你捂汗?”
“對。”
肖北有些猶豫。
但是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渾身顫抖的林蕭。
所以她還是心軟了,肖北脫掉外套,睡了進去。
林蕭的溫度真得很高,她考進去就能夠明顯感覺到他滾燙的身體,即使彼此隔著衣服都能夠被燙得厲害。
“謝謝你。”林蕭道謝。
肖北沒有說話,她隻感覺到林蕭的手臂突然伸了過來,將她抱進了懷裏。
肖北就這麼背對著他。
林蕭的身體緊貼在她的背後,將她緊緊的摟住。
瞬時間肖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有這種莫名其妙甚至是讓人覺得惡心的感覺了。
而且肖北還可以感覺到林蕭滾燙的氣息撲打在自己的耳朵上麵,他的唇瓣甚至已經貼在了她的脖子處,那種感覺……
嗯,真得不是什麼好的感覺。
身後的人迷迷糊糊的睡了。
發燒總是會讓人意識模糊,而她反而是睡不著了。
不過,肖北依舊努力地閉著眼睛,讓自己可以更快的進入夢鄉之中。
夜晚越來越深,肖北終究還是睡著了,而且還是睡得格外香甜。
……
左家別墅內。
碩大的客廳裏依舊燈火通明,安靜的很,左銘威和左夕一起默不吭聲得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其他人早就在這個時候去睡覺了。
這時候,左夕還是耐不住性子開口說道:“爸,修司被抓到牢裏去了,這件事情您應該知道吧。”
“嗯。”左銘威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早就上頭條新聞了,你說我會不知道嗎?”
“那麼既然您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難道就不能幫幫忙把修司保釋出來嗎?而且他可是您的女婿呀,如果連您都不肯幫他的話,那麼萬一讓別人知道了的話,您的麵子往哪兒擱呀?”左夕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左銘威的胳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要來求我,我告訴你吧,我是不會去保釋淩修司的,像這種忘恩負義的家夥連自己父親都要坑害的人,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左銘威搖了搖頭,眉心皺得緊緊的,“我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把你嫁給了淩修司,如果早就知道他是這種不孝子的話,我肯定會堅決反對你們在一起的,而且當時我之所以會同意你和淩修司在一起是因為看在左家在商界上的地位還有淩家在社會上的身份,並且還指望能夠為我們左家帶來一點利益,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左夕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的父親,恐怕這一刻應該是心灰意冷吧。
她弱弱得說道:“爸,那按照您的意思就是說,是鐵了心不會幫我了對嗎?”
“是。”左銘威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完全不帶有任何得情感。
“爸,我也是您的親生女兒,為什麼您對我的態度和對左蔓左旋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呢?當初我媽也是跟著您受盡了苦頭,最後……最後就這麼去世了。”左夕滾燙的熱淚從臉頰上快速滑落,看著坐在自己麵前麵無表情的左銘威。
就在這一刻恐怕她完全無法從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尋到一點點的父愛。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這麼冷漠地對待自己,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會導致這個男人如此不喜歡自己。
而且她一直以來都深深的記得,在左銘威每次從外麵出差回來的時候,就會往家裏麵帶一整箱一整箱好多好多的東西,但是每當傭人們翻開箱子,展現在麵前的永遠都是左蔓和左旋姐弟倆的禮物,而她卻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姐弟倆開開心心的分享著。
“閉嘴。”左銘威大聲地嗬斥著左夕,“在我麵前永遠都不要提起你母親,你不配提起她,更加不配在我的麵前提起她。”
說完,左銘威關掉電視後將遙控重重地扔在了茶幾上,在安靜的客廳裏發出一聲響聲,隨後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這時候,整個客廳裏隻剩下了左夕一個人傻傻得呆坐在沙發上麵。
客廳裏再一次恢複到了原本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