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卓啊,咱今天幾點點到啊。”
給力那個老娘們此時正躺我腿上,臉上塗著黑黢黢的海鹽泥,眼睛上還貼著兩片黃瓜,跟個妖怪似得。真不明白為什麼她每次敷麵膜都要讓我當她的人肉墊子。而且要命的是,迫於她的淫威,我又不敢拒絕,就隻好一邊激烈的打遊戲,一邊化作春泥更護花,化身為無私的淫民公仆。
“我剛看群消息,班長說的是七點。”
“唉,你說怎麼不早點點到呢。”
給力姐姐甚是憂慮的搖了搖頭。
給力姐姐頭遭這麼急切盼望點名時刻的到來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我們班今晚點到,娘炮不來了,來一大帥哥點名。據說我們美麗的輔導員娘炮大人在開學這麼多個月來,終於招到了輔導員助理,據說還是個大三的帥哥學長,這下好了,我們班的女生個個如狼似虎的在寢室裏倒騰自己,想要博得帥哥一笑。
由於我們學校是附近出了名的尼姑庵,雖然男生也不是沒有,但不是長得太磕磣,就是太矮,整個兒一二級殘廢,再加上學姐們個個花枝招展,手腕高超,所以學校為數不多的極品好男人都名草有主了,除了許白臉寢室裏那幾個尤物還沒有成為他人之夫。
其實我一直納悶來著,你說他們怎麼還沒找到另一半啊,難道是眼光太高?不會啊,學校裏的美女簡直多的數不清了,我們寢室裏就有倆呢,你說說,會不會是他們口味比較獨特,喜歡自己人,四個人,兩對璧人,多麼和諧。肌肉和汗水的氣息充斥在愛的寢室裏,多有愛啊,多麼和諧。想著想著我就啃著手指笑了起來,哈喇子差點流出來滴在給力姐姐渾濁的臉上。
“我去,艾卓,你咋了?前陣子腦子摔壞還沒好啊,你的笑嚇到我了。”
美濃從廁所裏蹲完大號出來就厭惡的說道。
“死開,怎麼說話呢,你卓姐我好得很。”
“她又幹什麼蠢事了?”
給力姐姐隔著麵膜甕聲甕氣的說道。
“不知道,她剛剛對你淫X笑來著,我看你要小心了。”
美濃很是嫌棄的看著我和給力。
給力姐姐在聽到美濃的話後,“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立馬坐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扶著胸口,開始了怎麼吐都吐不出來的幹嘔儀式。
“沒看出來你他娘的還是個老蕾絲,你可不能殘害我。”
給力姐姐嚇得嘴角的麵膜都裂了。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就投身進入遊戲的海洋,懶得搭理這倆間或性抽風的女人。
待我吃完方便麵的時刻,已經六點四十了,給力姐姐她們此時都穿著美X美的衣服,畫著精致的妝容,在穿衣鏡前“排”起了長隊。我任由她們互相廝殺,打開衣櫃換下了穿了一個周末的睡衣,套上牛仔褲和T恤,胡亂抓了抓頭發。我們四個就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寢室大門,去麵見親愛的助理大人。
由於我的阿宅嚴重程度過高,我早就明智的減掉了飄飄長發,留起了兩鬢生風的短發,由於我要求設計師給我剪得過短,而且人也挺高,所以我的女性特征不是特別明顯啦。其實我也不想搞得跟東方不敗似得,男不男女不女的,主要是頭發長得太快,我又懶得去剪,所以隻好將頭發盡量剪短,縮小我去理發店的頻率。給力姐姐在聽了我的言論之後,毫不猶豫的送了我一記白眼。
終於走到了教室門口,我們破天荒的看見教室裏坐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好不嚇人,看來大家都知道了這振奮人心的消息,瞧瞧咱班的女生,個個濃妝豔抹的,明顯都有備而來。
我看我這假小子也就不跟著她們攙和了,看了眼手機,十分鍾後才點名,我就決定眯一會,修複修複我那為熬夜打遊戲而生出的碩大黑眼圈,不然動物園該向我招手了,我可不想過上清廉的啃竹子生活。
沒睡一會兒,就聽見有人叫我名字,原來是美濃叫我起來,說是到時間點名了。我慢悠悠的從課桌上爬了起來,教室裏人聲鼎沸的,沒想到我在這麼吵得地方都睡著了。我四處打量了一下,沒發現所謂的帥哥助理的身影,就看見娘炮在講台上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下麵讓我們請學長做自我介紹。”
隨著娘炮一聲令下,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引得女生們一陣尖叫。
“啊,原來是他!”
美濃驚訝的說道。
“啊,真的是他!”
給力狂喜的說道。
她倆一唱一和的,不知是演的哪出,我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隻見許白臉衣冠楚楚的站在台上,彎著眉毛,翹著嘴角,大方得體的做著自我介紹,那斯文模樣不知騙過了多少無知少女and純潔少男。
我靠!許白臉真是陰魂不散。還有那誰,本來我們學校輔導員這個職位就是個洗腳差事,輕鬆得很。娘炮還要配個名譽的輔導員助理,簡直就是拿我們的學費玩呢。而且你說你找就找吧,還找什麼在校大學生啊,這些工作機會要我說,就應當留給校外人士,大學生畢業後就業難就是你們這些人造就的,機會全讓在校大學生給搶了,唉唉,真是惡性循環。
給力姐姐在聽了我一番看透社會黑暗真諦的激情發言之後,和美濃一起剜了我數眼。在散會後,兩人連忙朝許白臉圍了上去,其他女生也忙不迭地的送上了門,不一會兒,許白臉麵前就形成了子彈都穿不透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