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沒日沒夜的趕工趕得眼都要瞎的時候,十一月二十二日這一天,我們頂著烏黑的眼圈終於迎來了我們籌劃了一個月的校慶晚會。
現在是下午三點過,我們晚會是晚上七點半正式開始,所以現在我們正在抓緊時間布置會場和進行最後幾次彩排。江傅琪帶著幾個人站在舞台上布置裝扮,我看她們一個個站在梯子上把手伸的老長都夠不到最上麵,卻不讓我這個身高一米七幾的上,大材小用的讓我在旁邊吹氣球,這氣球裏麵有粉末,十分難吃,吹了五十多個下來不禁有點想吐。
“那誰,把氣球聚在一起紮好,等下綁在舞台的音箱周圍。”
一個掛著紅牌子的幹部走過我身邊是對我說道,語氣雖然聽起來淡淡的,但也談不上友好。我們學生會就是這樣,掛藍色牌子的總要被紅牌子的欺負,靠,這是什麼顏色歧視,我就說我為什麼打小就不喜歡紅色了,原來我真有未卜先知的預測能力。
“好。”
我也不悲不忿的答應下來,本來我就不想在這人情味不足的學生會幹,但礙於娘炮的顏麵,我又不好惹事讓他們把我美其名曰的勸退,而且我這人吧,不喜歡什麼事情半途而廢。就算我要走,也得幹完這學期再走。
“艾卓,你四點的時候有沒有課啊?”
我一聽這聲音很熟悉,抬頭一看果然是一臉笑眯眯的許白臉。雖然現在大家都穿的是金黃色(其實我覺得更像大便色)的團服,但我總能從人群中一眼就看見許白臉,經過前天晚上的單獨相處,我發現我變得奇怪的很,不知什麼時候看許白臉也不覺得不順眼了,反而覺得他十分養眼,想起來我今天早上有意無意的已經看了他很多次了。我滴媽呀,這這這是腫麼?!難道我他娘的也少女懷春總是詩了?
我不禁惡寒的打了個冷顫,甩了甩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不停在心裏念叨,一定是我膜拜彈鋼琴的人,而他前天露了一手,所以我就覺得他順眼了,那部電視劇不是說的好嗎,一切都是鋼琴惹的禍。
“有,但是我讓給力姐姐幫我去上了。”
其實不是我讓給力姐姐幫我上的,而是我的這節課是攝影專業課,我們上課內容是拍攝人物,老師說最好拍自己,所以我就拜托讓科比給我當攝影師,因為他會玩單反。我回寢室給給力大姐一說,其實隻是想在給力大姐麵前誇一下科比這孩子的活雷鋒精神,結果沒想到,給力大姐一聽我當模特的時候,一拍大腿就從床上挺了起來,說什麼堅決不同意,換模特什麼的,我倆胡扯了很久,給力大姐就下達命令主動請纓要當模特,這下好了即有人幫我照相又有人幫我當模特,那我是相當開心,結果許白臉一通電話就讓我的傻姑笑僵在了臉上,娘的,又布置會場。氣的我緩了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那你現在和我走一趟。”
許白臉說完就扯下我手上的氣球,拉著我的肱二頭肌就往外走。
“走哪去啊?”
我一邊大步的走,一邊莫名其妙的看著許白臉好看的側臉。
“化妝間。”
“納尼?!”
許白臉不理我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堅持精神,拉著我飛快的走向學術報告廳的偏房裏。
“羅姐,你快給她化妝換衣服。”
許白臉一把把我扔在椅子上,自己一猛子就紮我後麵那一大堆道具裏去翻東西去了,我正準備站起身來朝許白臉問清楚,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呢,一群女生就撲了上來,把我壓在椅子上開始在我身上各種倒騰。最後在我要被她們擠得快熱死的時候,我看見了許白臉走進人牆,手上拿著一團東西,然後交給了我左旁的羅姐,然後就退了出去,我想追問他怎麼回事,結果大家再次按住我,開始扒我衣服,嚇得不明就裏的我,大叫一聲,“許滿!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你說清楚了,不然我就要采取特殊手段了!”
這時吵鬧的大家都安靜下來,順著我的目光都看向許白臉。那場景好似我是帶著一群“女兒”的媽媽桑,我們正齊心協力的,想要收拾許白臉這白嫖了不給錢玩霸王嫖的客人。
“許滿,你丫的,沒跟她說呀。”
羅姐也開始問道。
“羅姐,你給她講一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把她看好了。”
說完許白臉接著電話就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