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絕望的趴在上快斷氣的時候,我身上的龐然大物終於爬了起來,我頓時鬆了一大口氣,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在地上坐好,準備喘息一下,定睛一看,發現我的手掌和手肘都被蹭爛了,翻開的血肉,正汩汩地流著血,真是疼死我的,好死不死的,我的手蹭到足球場外的磚紅色跑道上去了,所以才掛了彩,真是點背。
我正抱著手臂哀歎,突然一人上來就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往足球場外走,我抬頭一看,無奈陽光太刺眼,差點沒亮瞎我的雙眼,所以我抬起另一隻手遮住眼前的陽光,這才發現,原來這憤青是許白臉,我見他怒氣衝衝的,麵色不太愉快,心想剛才把我撞翻的不會又是他吧,娘的,你還不開心,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當我看見“醫務室”三個血紅的大字和重男輕女的女校醫的時候,我淚如雨下,子啊,你帶我走吧!為嘛每次都是這樣,“足球場”、“球賽”、“許白臉”以及“我”這四個詞屁股後麵總是跟著“醫務室”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發誓我以後真的再也不去看足球了。
女校醫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先詢問許白臉,而是一本正緊的幫我包紮了起來,我見她拿出酒精,頓時把臉皺成個大苦瓜,欲言又止了很久,見她終於拿著酒精走到我麵前,我連忙開口,“不用酒精成麼?”
“你想都別想!”
女校醫還沒開口,許白臉立馬上前製住了我,不久,酒精與傷口親密接觸的痛楚就從腳底竄到了我的大腦皮層,我現在頭皮還是麻的呢。
女校醫很快就給我包紮好了,我和許白臉就一起往操場上走,我們兩人什麼都沒說,就這麼默默地走著,“真是個豬。”
納尼,我沒聽錯吧,許白臉冷不丁的就冒出這麼一句話,讓我這丈二的和尚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了。
“什麼?!”
“這麼大個人了,你不知道在比賽的時候不能胡亂闖進球場啊,你說你不是豬是什麼。”
許白臉輕嗤出聲。
“明明是你把我撞飛的好吧,上次也是,你說你不道歉就算了,反倒還怪起我來了,真是沒人性。”
我明明隻是在心裏默默地念這句話,結果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出口了,我那被害妄想症發揮作用了,我有點防備的抬頭看了一眼許白臉,他張著嘴準備說什麼,但愣了一下還是把話咽了下去,隻剩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我見他不言語,以為是他良心發現了,還得意的朝他挑著眉問道,“怎樣?”
結果他的接下來的眼神差點沒把我凍死,看他這樣看我,我這心裏就好像那啥,俗套點說就像是打翻了調味罐,酸辣苦澀什麼的都攪合在一起,老不是滋味了,我覺得自己很生氣,想給許白臉一巴掌,然後大罵他負心漢。
沒想到我不隻是想想而已,我的身體很忠誠的遵從了我的心,我還真打了許白臉,雖然現在的我很衝動,但我還是保有理智的,我打的是許白臉的肩膀,我隻給了他一拳,他的耳光我還是不敢扇的,我想這是我內心最深的恐懼吧。
後來,許白臉吃了我一拳以後就抱著肩膀悶哼了一聲,我看他疼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皺在一堆,連嘴唇都煞白煞白的,心裏頓時警鈴大作,心說我也沒使多大力氣啊,咋就把他打成這樣了,難道我天生神力?那我這一拳該不會是把他打殘了吧,想到這,我嚇的連忙上前查看許白臉的肩膀,結果他用右手捂著左邊肩膀死活不讓我看,我氣急了,下意識的在他左肩上一捏,他疼得連忙鬆了手,我粗暴的拉開他的衣領一看,媽呀,他的肩膀紅紫紅紫的,腫了一大片,我光是看著都覺得疼。